&esp;&esp;钟延光不仅脸红了,脖子都红了。他扭过头去,道:“你再如此,我便叫人进来替你穿。”
&esp;&esp;苏绿檀忍笑,自己把衣裳穿好,道:“夫君,好了。”
&esp;&esp;钟延光转过头看,见苏绿檀衣衫齐整,面上红色才完全消散。就在他面色刚缓和的片刻,苏绿檀把手放到他的腿上。
&esp;&esp;被柔软的手指触碰着,钟延光两腿肌肉抽了几下,瞬间又变得满面通红,目露不善道:“你干什么?!”
&esp;&esp;苏绿檀道:“一会儿传御医来诊治,难道你要这样子面见他们?”
&esp;&esp;钟延光声音不大道:“可以让下人来替我清洗身体。”
&esp;&esp;苏绿檀扯着他的裤子就往上提,道:“下人?你想找院子里的哪个丫鬟?”
&esp;&esp;妒妇。
&esp;&esp;钟延光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是说,叫小厮来,不用你亲自动手。”
&esp;&esp;苏绿檀低头看着钟延光渗血的手臂,便不敢再胡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道:“我这就去找人备热水,替你擦洗身子。”
&esp;&esp;苏绿檀下床之后,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吐气之声,她抿着笑穿好衣裳,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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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绿檀传了小厮进来,把手脚无力的钟延光扶进净房,洗漱干净,随后请了留宿的御医过来诊治他手臂上的外伤。
&esp;&esp;在此期间,苏绿檀吩咐人去各房各院,把钟延光彻底醒来的好消息传了出去,并道他尚未恢复完全,不便见客。
&esp;&esp;料理完这些事,苏绿檀便折回内室,瞧钟延光的伤势。
&esp;&esp;御医大喜道:“侯爷已然无碍,外伤因用了力,有些裂开了,等我换过药了,好好喝药,几日就能恢复好了。只是侯爷切记再莫用力了,省得长久不好,伤口溃烂发脓白白遭罪。”
&esp;&esp;苏绿檀忙笑道:“多谢御医嘱咐,我会好好照顾侯爷的,再不叫他用一点力气。”
&esp;&esp;说罢苏绿檀撇了钟延光一眼,却见对方甩来一个眼刀子——如果不是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的手臂根本不会渗血,只求她端庄检点些,少惹他烦躁。
&esp;&esp;钟延光任由御医给他重新包扎,金疮药涂在一指长的刀伤上,刺激的手臂火辣辣的疼,他只微微皱眉,喉咙里一点丁儿声音都未传出来。
&esp;&esp;苏绿檀一贯害怕这些见血的场面,尤其是亲近之人,难免动容,偏过脑袋,不敢往钟延光血淋淋的伤口看。
&esp;&esp;钟延光一扭头,就看见苏绿檀不安地绞着帕子,蹙着秀眉,想来是在心疼他。
&esp;&esp;待换好了药,钟延光又问道:“御医,我这手脚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动一动,该如何恢复?”
&esp;&esp;御医答说:“侯爷昏迷的久了,体内气血瘀滞,按摩按摩之后,再开始活动,一两日就可下床正常行走了。”
&esp;&esp;苏绿檀一听到按摩两个字,眉头跳了跳,声音亮亮地道:“这个容易!”
&esp;&esp;钟延光黑着脸,斜了苏绿檀一眼,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