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怀庆喧宾夺主下命令道:“还不快快去请了来!”
&esp;&esp;六皇子妃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一阵朗朗笑声,六皇子从大厅里进来,道:“夫人,我来了。”
&esp;&esp;后面跟着的,不是钟延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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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六皇子与钟延光和陆清然三个一起走进来,三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迎面而来,看得妇人们都红了脸。
&esp;&esp;六皇子妃走上前去,领着众妇人见礼。
&esp;&esp;钟延光瞥了一眼苏绿檀,又看了看暖阁里只摆着章书桌,并没有喝过酒的迹象,便放下心来,握着的拳头也松了些。
&esp;&esp;六皇子道:“原是有人惦记来我梅林里瞧一瞧,过来的时候听人说你邀了客人在花厅里,就来见一见。”说罢,他饶有深意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esp;&esp;苏绿檀心头紧张着,并未注意到六皇子的眼神。
&esp;&esp;六皇子妃嗔道:“早跟你说我今日要请客来了,六爷怎么又忘了?”
&esp;&esp;六皇子笑一笑,岔开话题道:“你们在比书法?”
&esp;&esp;可算提到重点了,怀庆快步走到桌前,拿了那副字来,举到钟延光的面前,高声道:“侯爷可识得这字?”
&esp;&esp;苏绿檀站在后面,来不及跟钟延光串通,只得咬唇望着他,却见对方眼神锁在那副字上,并没有朝她看过来。
&esp;&esp;因为钟延光被这副字给惊艳了,这草书虽然写的有些柔弱了,但是神韵上层,意境不凡,而且跟他的字有异曲同工之处。
&esp;&esp;是他喜欢的字。
&esp;&esp;不待钟延光回答问题,六皇子与陆清然两个也凑到字面前看了看,眉头紧锁,不知在琢磨什么。
&esp;&esp;怀庆一看没人做声,便以为六皇子妃方才所言只是替苏绿檀打圆场而已,冷笑一声,道:“写的乱七八糟的,侯爷肯定不认识吧?”
&esp;&esp;六皇子目露鄙夷,斥道:“别乱说话——夫人,此乃何人所书?不会是你吧?你的字只承你祖父遗风之三四分而已,可写不出这样的字。而且这非寻常女儿家能写就,像是出自英雄少年之手。”
&esp;&esp;陆清然笑道:“此书颇有持誉之风,虽差了些许,但也实属佳作。”又扭头问钟延光:“持誉,你什么时候收了关门弟子?”
&esp;&esp;至此,六皇子与陆清然两个还没想到会是出自一个姑娘家之手。
&esp;&esp;钟延光却猜到了,能把他的韵味临摹的这么像的,此人一定是长久钻研过他的书法。暖阁里的人,除了苏绿檀没有人能,也没有人会成千上万遍的去看他的字。
&esp;&esp;她一定在无人知道的时候,精研过他的书法,揣摩过他的心思,推敲过他的心境,体味过他的心绪。
&esp;&esp;她一定曾经把他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塑造起来。
&esp;&esp;钟延光的思绪被怀庆无情地打断,她皱眉道:“侯爷,你怎么不说话?这字写的远不如你,肯定不是你教的吧?”
&esp;&esp;钟延光是个干脆的人,他没有一口回答,怀庆心想,此事十之八九是苏绿檀在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