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我的嘴。“再叫就点了你的哑穴!”元宵大概听到我呼唤它,大声地嗷嗷回应,还挺兴奋,大概以为我要找它玩。
我拼命点头,他才松了手。
我长叹一声,垂头丧气道:“我错了,实在错的离谱。我不该想着要为你分忧自作主张去找颜或,不该为了替五公主报仇而想了个馊主意,不该觉得自己有点儿小聪明想出点儿风头为国家效力……”说着,我偷偷瞅了他一眼,他似笑非笑。
“你这是在反省呢?还是在指责我?”他的手握住我的脚,手指在脚心揉了揉。
“是反省,反省。”我作可怜状。“哪儿敢指责秘主大人。”
“不敢?”安锦挑眉,轻笑一声。“当初跟踪我,画我的画像拿去卖;后来放狗咬七公主的马,再后来还能跟七公主打架,现在连‘美人计’也敢用了!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真做了不少罪大恶极的事。我挺委屈道:“这不叫美人计,最多叫旧人计。”
他冷眼一瞟,我噤声,打了个喷嚏。
他脸上的恼怒似乎有略微松动的迹象。
我算是明白了,跟愤怒中的安锦不能来硬的,也不能来软的,得来个自我折磨,自我糟践,自甘堕落……扯远了。总之,得对自己狠一点,才能虐了他的心。
于是我声泪俱下:“我该罚,光这样还不够,应该拿根鞭子抽,带刺的那种,狠狠地抽上一顿,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安锦的眉头皱了皱,大概是联想到那种情形,心头一紧。
“然后再浇上盐水,痛个死去活来。”
他打了个哆嗦。
“最后再用你那灼丝,把我困个结结实实,再拖出去游街示众,最好后头还插块牌子,就叫不守妇道的典型范例,受众人唾弃。”
他终于忍不住,眉毛揪得死紧,懊恼道:“有那么严重么?我不过就挠了挠你的脚心。”
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刑罚!居然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捆在床柱上,扒了我的鞋袜拿羽毛挠脚心!明知道我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儿……
除了安禽兽,还有谁能想的出这种对人尊严进行极度挑衅的惩罚?
我包着眼泪瞪了他一眼。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把我的脚放进被衾里,自己则凑近我,温柔地埋首亲我的耳垂。“你这四处捣蛋的妖怪,我真担心你什么时候把自己也给捣了进去,叫我怎么办才好?”
我心一软,想抱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捆着。
他亲得挺忘情,一边细密地吻一边呢喃,完全没有想到要替我松绑。“颜或这个人很不简单。秘部派到西凉的人,一个连着一个,被他铲除了不少。当初他夺位的时候,我想方设法给他设置了重重阻碍,他照样做了皇帝。这个人,比谁都危险,你想算计他,无异于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