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倒是惹出不少流言,无非是她对自己的属下都不庇佑,冷情又无心。
曹穗倒是也没有大度到那个程度,尤其是听到少府居然也开始出现问题时,她每日都勤奋得和以往不同,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去找曹操弹劾。
有貂蝉作帮手,哪怕是每日挑出五个都行,但曹穗心善,决定还是一个个来。
她才坚持了不过短短五日,曹操就率先受不了,“你什么时候干起来御史台的事来?”
曹穗一点都不心虚,虽然她有故意的成分,但证据可是实打实,比耿晋的都要真。
“谁让御史台心思不在朝堂上,每日都弹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者多劳嘛,女儿就先帮帮忙,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一块共事。”
曹操明白这是有人惹到她,“别太幼稚的斗气。”
曹穗还真不是赌气,“我难道是公报私仇的人吗?”
“朝中流言四窜,御史台不以身作则还参与其中,城内欺男霸女、贪墨昏聩之事像是瞎了一样看不见,阿父你养这么一群废物做什么?”
“……”曹操无奈地说,“你骂得太直白了,还嫌御史台不够记恨你?”
曹穗嗤笑一声,带着溢出来的看不起,“身为御史,哪怕像是疯狗一样逮着我撕咬,只要不是胡搅蛮缠,我都敬他们三分。可惜,一群御史本职工作不做,带着私心以公权谋利,风骨都没了的御史,废物都算是骂得轻了。”
曹操本意是提醒,而她却是越说越难听,这话若是传到御史台耳朵里,不气死一两个都算是幸事。
御史台可是最注重清名的一群人,被她这么骂,日后真会像是野狗一样缠上她。
“一个耿晋,不至于把你惹成这般。”曹操笃定道。
只能说不愧是养了二十多年,对曹穗的了解颇深。
曹穗:“一个耿晋确实不会惹到我。”
她抬眸望向好像不知道的曹操,“阿父,你是想要我和阿兄自相残杀吗?”
曹操被她直白大胆的话问得都有短暂的空白,转而便是愤怒,“你胡说什么呢?”
曹穗双手抱于胸前,以一个很嚣张的姿势站着,“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是阿父故意挑起我和阿兄之间的矛盾,又派人来挑拨的。”
曹操眉间皱得能夹死人,“那些都是?”
曹穗无赖道:“也不全都是吧,只是有人在我耳朵边嚼过舌根,说我这段时日诸事不顺,都是阿兄所为。”
曹操脸黑得不能见人,他的眼神都变了,“你仔细和我说清楚。”
他说到底是一个父亲,哪怕有过摇摆不定,但绝对不会允许外人来挑拨他们的关系。
曹穗若是知道,只能说有时候还挺天真的。
这一个个当权的,该不会以为把儿女的争斗挑起来,最后他们还能和和美美地握手言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