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黑雾,黑雾变成了一个人形,接了一把手,将夕羽抱住。她拿出乾坤袋,将荷包捡出来,放出了那冰棱。然后信步上去,坐了下来。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着急了,她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一种难受的感觉上升上来,脸有些火辣辣的疼,那她刚刚惹怒了封岱,被他一击大到了柱子便上撞的,一张绝色的面庞上到处都是青紫,让人看着都觉得十分可怜。
然而,她却是笑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冰棱慢吞吞的赶回去,到了午夜时分,他们才终于回到了九玄门。花岫云收了那黑气,抱起来了夕羽,然后拨乱自己的头发,那模样就好像是惊慌失措一般。她的神色十分瑟缩,让人看着就是我见犹怜。
花岫云抱着夕羽跌跌撞撞的往玄歌的药斋过去,这时候,玄歌应该还在那里的。
果不其然,当花岫云费力的将夕羽带回来的时候,玄歌正在药斋里面捣药。
“岫云?”玄歌的视力一向都很不错,见着花岫云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怎料瞧见了花岫云狼狈的模样,“这,这是谁弄得?!”玄歌大惊,花岫云苦笑着一下,扯疼了脸上伤口,她含水带雾的桃花眼氤氲上了一层水光,十分可怜。
“先将夕羽放到床上去吧。”花岫云如此说道,玄歌赶忙搭把手将昏迷不醒的夕羽放到了床上去,他看着夕羽,伸手摁了一下脉搏,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眉头紧皱着,她身上是被封岱下了禁忌了,这种禁忌十分毒辣,如果不是本人将禁忌消除,就很少有人能够解开了,或许逍遥门的掌门可以,只是逍遥门都散了多久了……
玄歌叹了一口气,看向还站在门口的花岫云,花岫云抱着自己的手,显得有些局促,她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眼泪流淌下来也毫无知觉,有些呆愣的模样。
“岫云……你这是?”玄歌看着莫名有些心疼。花岫云急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没事,我没事。夕羽妹妹怎么样了?没关系吧?”花岫云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难看。
“没事。”玄歌不忍心告诉她夕羽的事情,于是搪塞到,“你也赶紧擦点药吧,这祛除淤青效果很好。”玄歌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出来递给了花岫云。花岫云接过来道谢,捂着腰腹有表情有些难耐。
“这是,伤着肚腹了?”玄歌看着她的动作也猜测得七七八八的,花岫云点点头,接着想着什么,有些为难:“玄歌长老,那天和宫宫主让我给带一句话回来,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玄歌点点头,“你说。”
花岫云叹了一口气,“那我便说了,他让我转告门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玄歌倒抽一口冷气,看来这场恶战总是要出现的。“知道了,知道了。”玄歌摇摇头,“你回去休息吧。”
花岫云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药斋,回到了丹峰她的住所去。
花岫云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个装着伤药的瓷瓶,嘴角泛着一抹笑意,“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她自言自语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那头脑简单的封岱想清楚了,那么,就离坐收渔翁之利不远了。
玄歌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璇玑听。
璇玑那时候还在房中打坐,玄歌就在门外。“那么晚了,什么事情?”璇玑问道。
“夕羽送回来了,但是身上下的禁忌还没解开。房中璇玑的眼皮撩了一下,“这蠢货,是要做什么?”
“他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玄歌回答道。
“哼。”璇玑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毫无情绪,看向房梁,“下去吧。”
“是。”玄歌走了之后,璇玑才闭上了眼睛,你的好徒弟啊……
这几日过得十分水深火热的是计幸,出了九玄门之后他就被各种事情缠绕上。久不会易水楼了,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但是不回易水楼,他又没办法得到想要的资料。
在易水楼几天之后,突然有属下报告道:天和宫和九玄门开打了。
计幸愣怔了一阵,心说怎么又打起来了?
“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他问道。“找到了,已经回了天和宫。”那为什么还要打起来?
计幸一头雾水,只想着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