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坛掌门,这是什么概念?
就好比说,她坐在家里看电视,忽然国家主席出现了,亲切地慰问她,觉得电视节目怎样?是不是需要换一台电视机?
……好吧,这比喻是有点不妥当。
不过,青玉坛掌门讲话真的很像每年电视机固定“坏”掉只会播放一个节目的时候,台上的秃顶老儿说的又长又啰嗦而且不知所云的东西,最后,他很是亲切地询问欧阳长老,是否需要换一间房间或者换一个丹炉。
虚子立刻笑惨了。
“哈哈哈,上帝,他真的让你换一个丹炉!这不是讽刺你水准不够才需要借助外物么!快给他点颜色看看!
虚子话音未落,天降威压,当时就震得她五体投地。
过了一会儿,掌门走了。
欧阳少恭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开口。
“虚子姑娘近来似乎过得太好了?”
虚子大怒,跳起来指着面前两个圆孔大骂。
“好个鬼!有本事你到这种黑咕隆咚、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待上一年半载的——你就知道什么是幽闭恐惧症,什么是精神分裂!除了我这种低调又淡定的天才,你以为换成别人,还能精神正常地跟你讲话!”
“原来虚子姑娘这般是正常。”
欧阳少恭意味深长地叹气,“真想知道虚子姑娘‘不正常’的时候又是怎生模样啊。”
虚子双手叉腰,横眉怒目。
“姑奶奶怕你个妹妹头没命看到!”
“妹妹头……?”
欧阳少恭慢慢地挑眉,“虚子姑娘这是何意?”
虚子正在气头上,积攒许久的郁闷跟着倾泻而出。
“妹妹头、娘娘腔!欧阳丹芷真妹子!就会对着女人撒气,明明就是那个菊花脸不识人,你倒对我发火!胳膊肘朝外拐,不是娘们是什么!”
欧阳少恭愣了会儿,将虚子的话整理了一下,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部分,忽然笑了起来,眸中仿如湖光荡漾,粼粼的波光隐藏着丝丝未知的危险。
“如此说来,虚子姑娘自认是……我这方的人了?恐怕少恭无福消受。”
虚子吼完之后,怒气消了,顿时冷静不少,听到这句话,右手握了握。
“你明明在生气,干什么跟他客套半天?他根本不知道、根本不懂你有怎样的才华!这个地方只会局限了你而已!”
区区一个青玉坛,怎么可能培养出诺贝尔奖得主来!
欧阳丹芷分明是生不逢时,这要是在现代……唉,这要是在现代……早就得奖得到手软了吧,大概除了和平奖,他可以全都捧走了?
欧阳少恭静默片刻,轻笑着摇头。
“他毕竟是掌门。”
“这种白瞎了招子的掌门要来做什么,宰了他自己当!”
虚子豪气地一挥手,之后突然顿住,“不行!掌门一定要处理很多乱七八糟的杂事,万一再摊上一批老是炸丹炉的弟子,头发都得愁掉了,你本来就只有这点儿头发了,要是掉光了,就不是妹妹头是光头仔了,还是让菊花脸去当吧,我看他挺乐在其中的。”
“……虚子姑娘倒是女中须眉,如此……果决狠辣。”
欧阳少恭拂袖,在纸上写上几笔,“何时有空,再想想起死回生药该如何炼制。”
虚子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