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热相贴,触感真切。
心弦颤动不止。
待眼前人退离,他嗓音喑哑:“你…你……”
梦觉捧着萧长野的脸,眼神清澈道:“不气了?”
萧长野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从她的嘴唇流转上她的双目,眉头紧蹙质问道:“师父同谁学的?”
师父脑子一根筋,整日除了练功习武,连旁人说的话都分不出好歹,更莫说什么男女情爱,她不懂,绝不会明白。
所以他才敢处处不遮掩对她的情,反正她也看不懂,他有时庆幸她不懂,不会觉得师徒有伦,能让他谋得些甜蜜,有时又痛恨她不懂,只有他一人陷入水深火热的内心焦灼中。
她这般做,说不准是有人蒙骗过她。
梦觉回道:“前些日子买烤鸡,见卖烤鸡的两个人赌气吵架,那贩夫便是这样哄人的。”
她说着眸色熠熠,“可神奇了,那贩夫就这样咬了他旁边的姑娘一口,他们俩就真不吵架赌气了!”
“我也不想同你吵,可消气了?”
萧长野局促移开眼神,闷闷不乐,又不知如何作答。
一瞬,唇上一软,酥麻与蜜意由颤动的心窜向四肢百骸,呼吸凌乱。
他默默蜷缩起手指,贪恋着这份柔软。
梦觉放开他,再次问道:“可消气了?”
萧长野有些红了脸,垂头“嗯”了声。
梦觉欣喜道:“当真有用。”
萧长野结巴着忙道:“你!你你……这种事你以后只能同我做,若旁人同你置气,你万万不能这般做,要不然,我杀了那个人!”
梦觉瘪嘴,“除了你,谁还敢同我置气啊,我才不费功夫,直接一刀了结。”
萧长野闻言眸中闪过亮色,迫不及待问道:“所以师父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自然,你是我徒弟嘛,”梦觉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继续道:“我同主子走,又不是同你断绝关系,不知你在气什么。”
“我……”
梦觉指着他道:“我警告你,你再胡闹,我以后就真不管你了!”
“不行,我只要师父管我。”萧长野仿佛被抚顺毛的狼崽,跪在地上抱住了梦觉的腰,将头贴在她的腹间,神色受伤。
梦觉抚着他的头,“那你就乖乖听话。”
另一边,宋千逢扫了眼守着的众多死士,身子无力,连思绪都有些混乱,不知那个混账东西掺杂了什么药。
徐锲盘腿而坐,闭目运气解着药劲,不多时便冲破束缚,挥手间劲风卷着茶水扑灭香炉,引得众死士忌惮。
屋中药香霸道,死士们都是提前服用过解药的,才不受药力影响,此人方才被药力所伤,竟仍能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运气解除药劲,定是内力深厚之人。
不好对付。
徐锲扶住宋千逢,将虚弱的人揽入怀中,担心问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