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一朵红茶花,别进宋千逢的发髻间,细长的手指轻勾着她额前的碎发拂于耳后,眸光熠熠满是炙热。
“平安顺遂。”
……
翌日。
宋千逢带着梦觉和徐锲离开南川。
萧长野将三人送到城门外,宋千逢抬头便看见城门上挂着的骷髅头,白森森的,瘆人得很。
萧长野面色不虞,不敢发作,有些委屈道:“师父,不许忘记回来看我。”
“知道了知道了,”梦觉拉紧缰绳,喜不自胜道:“主子,坐好啦,我们走喽!”
随着“驾”的一声,红鬃马飞驰奔出,宋千逢戴着的帷帽迎风飘舞。
萧长野看向徐锲,质问道:“你将周冲藏哪儿去了?”
“杀了,头颅挂在祭坛东南方的树上。”
徐锲说着挥鞭,骑马扬长而去。
萧长野闻言脸色大变,怒吼:“徐锲!”
祭坛!
那可是埋他父王的地方!
徐锲竟然敢将死人头颅挂进祭坛!
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宋千逢与梦觉共骑一匹马,她开口道:“奇怪,萧长野当真愿意放你离开。”
梦觉回道:“我咬了他两口。他便消气了。”
“咬?”宋千逢疑惑,隐约觉得孩子被骗了,蹙眉问道:“你咬他哪儿了?”
“就嘴呀,跟咬棉糖一样。”
宋千逢闻言黑脸,傻孩子真被人骗了,咬牙切齿骂了句“混账东西”,紧接着嘱咐道:“小梦觉,以后可不许再咬他,这种事只能同心上人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宋千逢磨牙,“除了咬,还有肌肤之亲,这些都只能同心上人做,以后若再遇到那混账东西,离他远些。”
“好,”梦觉不明白,但主子这样说就是有主子的理由,想到许多年前瞧见某个人和主子咬过。
她开口问道:“那徐锲是主子的心上人吗?”
宋千逢险些从马上掉下去,余光扫过身后跟着的人,压低声音道:“他不是!”
梦觉疑惑:“那为何你们会咬嘴?”
许多年前,那时她还是怀庆王的死士十六,趴在墙头准备刺杀宋千逢,结果瞧见她在院中躺着晒太阳,似乎是在睡觉,然后出来个男子,那男子呆呆望着她很久,一直望到夕阳落山。
自己都快等睡着了,最后瞧见那男子俯身轻咬了下躺在太师椅中的人,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趁男子离开,她飞身入院想动手,结果那男子又忽然折回来,不要命般杀向她,引来许多府兵,她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
那是她唯一一次快得手,之后日日吃宋千逢给的美味,觉得她是个好人,就忘记要杀她。
那咬人的男子就是徐锲。
宋千逢听到梦觉的话惊然,莫不是徐锲同梦觉说了那夜中药之事?
她忙说道:“小梦觉,不许信他的所言所行,将此事忘干净。”
“好,我都听主子的。”
内力极好的某人听清这番谈话,紧攥的缰绳勒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