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戚嬷嬷,本宫这便回宫了,你们照顾好娘娘。”
谢兰庭克己守礼、进退有度,似乎只是进了一个皇子的本分将人送了过来,放下了人便走了。
戚嬷嬷想去送他,被他制止,“娘娘凤体要紧,戚嬷嬷还是留下照顾娘娘,本宫自己回去便可。”
谢兰庭出了玉坤宫一路疾走回了重华殿,进殿了才发现鼻尖似乎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头扫视周身,发现大腿处的袍子上有一片血迹,抬起袖子袖口也沾上了些许。
谢兰庭想起方才卫昭月昏倒时,他是让他坐在了他的腿上,袖子上的那块怕是抱着的时候沾上的。
半晌,谢兰庭以手覆眼泄出一声轻笑,还以为是发了什么急症害他担心极了,原是女儿家的私事。
只是红透了的耳朵泄露了他此刻并非那么平静。
“青山,将这件袍子拿去叫人洗了。”
青山似一个影子般忽然出现,他自然也看到了袍子上的血迹,“主子,这衣裳沾了血迹,直接扔了便是,还洗它作甚。”
谢兰庭脱了外袍扔进青山怀里,“叫你拿去洗就洗,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是,属下遵命。”
青山抱着蟒袍嘟囔道:“这沾过小皇后的蟒袍居然都舍不得扔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兰庭将手中的杯盖甩了出去,青山灵敏地避开,一个闪身便跳出去好远。
“属下这就找人洗衣裳。”
“还有,计划取消,一切从长计议。”
青山的声音中透着兴奋,“是!”
就在谢兰庭思绪不宁之时,卫昭月已在李太医的诊治下悠悠转醒。
“娘娘,您醒了?”
“本宫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这是用了寒凉之物刺激了身子,来了癸水,这才腹痛难忍导致昏迷。臣听宫女说娘娘您今日用了冰碗?”
吃了冰碗导致来癸水还腹痛昏迷,卫昭月听着李太医的询问顿觉脸都丢尽了,她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句:“是。”
“娘娘年纪尚浅不知保养身子,以后万不可乱用这寒凉之物了,臣给您开些温养的方子,吃上几日便好,只是娘娘体寒以后来癸水都少不得要受罪了。”
“啊?”
卫昭月一听以后每个月都要受一次这个苦,顿时脸垮了下来。
“娘娘不必担忧,慢慢用药调理会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