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月瞧她的样子也急了,“珍珠,蕊娘她怎么了?”
“珍珠你先别哭,你家小姐怎么了和娘娘说。”
“娘娘,我家小姐快被折磨死了!她被嫁到湖州去给那人做填房,谁知他喝了酒就爱打人,小姐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知道您进宫做了皇后小姐也不敢给您递信,她担心您在宫里也不好过。直到前些日子知道您成了太后这才吩咐奴婢进京求助,谁知被他们发现了便将奴婢卖了,奴婢逃了许久被好心人救了这才活着回到京城向您求救。”
“那蕊娘现在怎么样?”
珍珠哭着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被卖了之后便失去了小姐的消息,如今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可恶!青竹!”
马车外传来青竹的声音,“属下在。”
卫昭月拳头紧紧攥着,指尖隐隐发白,“你带着珍珠即刻启程去湖州将蕊娘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若是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命。”
“慢着。”一旁的谢兰庭突然出声,他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青竹,“见此令牌如本王亲临,带上。”
“是。”青竹得了令领着珍珠便离开了。
一阵喧闹过后,马车缓缓前进,卫昭月将额头抵在谢兰庭的后背悠悠道:“蕊娘是我在闺中之时仅有的姐妹,那年她刚刚及笄便被一顶轿子送去了湖州给一个小官做填房,仓促得我都没能见上她一面,只留给我一封书信。她那么胆小,我都不敢想象她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如果我能早些关心她”
谢兰庭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
谢建章见状从贵太妃的腿上爬了下来,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擦掉卫昭月的眼泪,“母后,您别哭啦。”
“再哭儿子就要笑你了。”
谢兰庭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谁知谢建章居然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才不会笑话母后呢,我是心疼母后,哭了眼睛会痛。”
谢兰庭被他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捏捏他的脸蛋泄愤。
卫昭月破涕为笑,“知道了,母后不哭了。”
谢建章这才放下心来,“祖母,我们今天要去见皇婶吗?”
“对啊,建章喜欢皇婶吗?”
“喜欢。”他没见过几次崔扶摇,但是就是对她印象很深,平日里没事还会念叨她。
知道他们要过来看她,崔扶摇早早地便叫人将院子打扫了一番,她这处是一个小的道观,香火不比清风观,十分清幽。
“皇婶!皇婶!我来啦”
崔扶摇看到谢建章一路小跑着过来吓得心惊胆战,“诶,慢些,别跑,小心摔着。”
贵太妃和谢兰庭、卫昭月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在说着什么。
“母妃、十七、弟妹,你们来了。”
“嫂嫂许久未见,瞧着气色不错。”
“还不错,这些日子心情好了许多,你们在宫中日子过得怎么样?”
“宫里,左不过就那些事情,也没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