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人关了院门,刚收拾好灶房容一回了院子:“先生,二老太爷一回府就让奴才回来了,说留您一人他不放心”。
“好”,锁了灶房门把钥匙给了容一一把:“劳你挨着祖父再收拾个屋子,让他们都住楼上,多烘几个火盆子”。
容一应了一声,去后楼回书房笑道:“您竟一直点着呢,还捣腾这么多炭进来,好家伙够半个月的了,过道您都堆满了”。
“肉菜也够半月的,省得折腾”,明月说道:“二祖父日后无事不会回宅子了,那里让他心乱,你留意着,让大少奶奶帮找个可靠的婆子过来做饭洗衣,要口严的,她住楼下也方便照顾,你跟我回后楼,厅堂太大,明日找人隔出个房间,你住着也舒服,地下室也给你一个,随你藏私房”,正好把通风口隐去也无人知道了。
容一心头大喜,满口应下。
亥时过半,容风陪着二老太爷进了院子,容一锁了院门领着二人进了后楼书房。
一进书房,容风忙上前见礼,明月斟了四盏茶,看了眼容风笑道:“风叔别客气,日后免礼,一家子出来进去的莫太多礼,您舒服些我也舒服些。容一把您卧房安置在西楼楼上,您们两个近些说话也方便,缺什么咱们添什么,四个地下室您们一人一个,容一下手快,他自己锁上了一个,我们这都靠抢,您一腼腆许就没了,灶房饭菜热了我们拎过来了,您们驱驱寒就吃饭”。
容生心头一暖:“多谢先生,老奴虽粗手粗脚的,有什么活计您只管吩咐”。
“必须吩咐,一会儿只许吃九分饱,祖父吃的忒油腻您们临睡一人一碗山楂水,不用起夜,床下备了。炭火莫熄,天冷,我不怕费炭火,三年的也够”,边说边摆上食盒:“趁热吃,嘿嘿,我也再吃一块”。
几个都笑,忙一起上手摆放。
二老太爷又吃了几块猪蹄,这才苦笑道:“先生神算,周家遭难了,我们一去周府五爷就把咱们拉到他院子,合户二话没废出了手续,他还有三个庶女,我做主给那两个孽子直接娶了妻,一个庶女容生给他一个弟弟也娶了妻,都合了户。回来之后我怕您日后落埋怨,就去三房找老四去了,容康也问了,他一听又让娶妻把咱们都推出来了,你四叔也去周家给一个嫡子和两个庶子也娶了妻,整我签了半晚上的保证书”。
容风看了眼明月:“三少奶奶的手艺太好了,老奴……知道容海让您变成平民了,老奴敬重您,日后有事您只管说,容海是个干净的”。
明月点了点头:“谢谢叔,有事我不跟您客气,周家崩了?”
容风喝了口酸菜汤说道:“崩了,皇上出手也没救了他们,被三十六个大豪商联手拿下,所有产业不够堵窟窿的。您出手保住了五爷的资产,新少奶奶知道是您的意思送您一个平安扣,说她念您一辈子的好”,取出锦盒放在书柜上:“咱们刚弄完,没等出院子周家直接封了,满周家就五爷一人保下了那多玉头,四老爷给儿子娶的奴才不知,老爷让奴才对您知无不言,您不想听奴才也得说,否则我们自作聪明不知几时死的”。
“新妇过门……您们都有金楼,就地拍卖,朝廷设玉质统统为极品,最高才二三十万两,让人钻了空子,周家私藏那多玉头让人联手捡了白菜。明日玉头摆件一个不留,单拿单拍,卯足了劲儿往上加价,玉摆件八千万往上整,玉头七八百万上往上顶,把玉头抬起来,左右拍卖不受朝廷限制,交他税便是,一日一万税银也就封顶了。之后让她把银票送回给她爹,力保周家不倒,今日施以援手,新妇一辈子靠着容府,必全力助二房振兴,才十六就置下这多家业,一只金凤凰莫让人离了心,大舍大得”,明月看了眼二老太爷:“救周家就是救皇上,更是救自己”。
二老太爷点了点头:“我听懂了,先生放心吧,一会儿我便让容风去安排,否则周丽就是第二个周兰”。
“您清明”,起身一人倒了杯山楂水,死活让一人喝一杯再吃。
“第一次为吃而吃”,二老太爷失笑道:“多少年没这么馋过,你三叔说他明儿忙完也来,他说先生不是凡人。光几千万亩地够他孙儿的了,他也不想要人命根子,正好明日就拍卖,卖出一个给一个,保住最后一点儿根基,否则也都让太后惦记去,她把容家坑惨了”。
“地方有,随便住,三日后您不愿回宅就领叔在这住,让郡主找个婆子洗衣做饭,您们怎么舒服怎么住,我也能没事就跑回来,想吃什么做什么”,高兴高兴吧。
“老爷喜欢古玩,越破越好,他能一天天不出屋子”,容风眼底一抹笑意。
“容一搬我楼下,我叫他也方便,一楼随您们弄,两个地下室随您们藏”,也是一乐。
几个人说说笑笑谁也不困了,实也是担心,天刚亮,吃过早饭,二老太爷领着容风匆匆离开,容一跑去街上找人在厅堂直接隔了三个房间,东西两个客房,中间一个小厅堂。明月亲自指挥隐去各处通风口,这才彻底放下心。
打发走工匠,已近中午,容一嘿嘿一阵傻笑,先生两个客房都给了自己,这回自己也安全方便了,可以放私藏。
烘了房间兴冲冲进了书房:“先生,玉头子崩了,您也赶紧卖吧”。
明月扑哧一笑:“新妇刚给一个……美玉无暇,这碧玉厚重大气我甚喜欢,不卖,崩就崩,我也买不起,去看看金楼拍卖多少银子,看一眼就回,顺路买几斤饺子回来”。
容一应了一声下了楼,明月打了花结子自己戴上叹了口气,都是人给的,自己也该留下一个了。
一个时辰后容一和容风回了院子,一进书房容风施了一礼说道:“三少奶奶,老爷让奴才给您报一下,玉头摆件一个八千万,四地豪商都给抢了,不到一个时辰全部出手,周家窟窿堵上了。玉头羊脂玉的六百万,碧玉四百万,墨玉三百万,青玉五十万,两个时辰售空,周家银庄稳了。皇上把郡主叫进宫,知道是先生出手奖励您一串碧玉珠,一串东珠。大少爷卖了三百万给您买了十万亩地,租子没要变永久的了,朝廷又开始推永久的,否则地都通过银庄让人私吞了。新少夫人一把给容家二房夺了皇商之位,也专供玉器。少夫人私囤了不少红玉,连皇上的一起开始拍卖,二两银子一个,都抢疯了,皇上说少夫人天胆子,他半两十个收的少夫人卖二两,一把赚翻了,皇上让天天拍卖”。
“呵呵……”,天天也行,搅和吧,否则玉就让人拉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