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领着容一又匆匆出了院子,容风将手上的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嘿嘿一阵傻笑。
“此物倒是颇合你意,只眼下莫带着,收起来吧,等过几日三郎回来你再拿出来,也好有个由头”,二老太爷叹了口气:“送地下室吧”。
“这么贵重奴才可舍不得,况且别人也不知道我会武,每天摸摸我就开心”,急忙跑进自己的地下室,又是一阵傻笑。
一回府里,容锦已经脱下朝服,一身锦袍披了件白狐皮大氅领着两个奴才迎了上来:“先生,杜家派了马车来接了”。
明月皱了皱眉:“重赏车夫,让他引路,我们坐自己府里的马车”。
应了一声,容锦忙吩咐容二容三,工夫不大,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容府大门。
马车之上,容生闭目养神,孙娇神思复杂也合目不语,容锦看了眼明月,明月抱着把剑摇了摇头,二人也合目休息,容一坐在轿边不时揭开帘缝往外打量。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路上,明月突然心头一阵烦乱:“容一,告诉车夫放慢速度,与前车保持百米距离”。
容一忙挑帘子低声吩咐几句,车夫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一吩咐,三个人都睁开眼睛,容生机警的看了眼明月:“弟妹……”。
“无事,拉开些距离,宫中若有耳目人家自然不希望你们两个去,万一马惊了……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免得枉死。
容锦心下一沉:“先……先前没人,后来一个小太监进来送茶”。
容一急忙挑帘又仔细叮嘱了车夫几句,轿子里几个人也都一脸的严肃。
“告诉车夫警惕从岔路口来的马车,尤其是重物车,一旦遇到即刻停车调头往回走”,宫里也漏风,哪哪都漏风。
片刻后马车停了下来,容一下了轿直接坐到马车右车沿,车夫此时也是一脸的神情紧张,警觉的四下张望。
车行一刻钟,明月挑帘向外看了看,一脸诧异的回身看向容生和孙娇:“杜府在西城?”
“……娘说在东城,豪商在东城置宅的多”,容生起身凑到轿子旁边,也揭开帘子往外看,一见西城的标界皱了皱眉:“他妈的,宫里肯定是漏风了,估计是把咱们弄到别院了,怎么办?”
“您们两个下车去三品主街的酒楼里吃饭去吧,吃饱就回府,我们只说顺……”,话未说完,前方百米处一条十字路口,东西街道,从南北各驶来三辆拉山石的大马车。
车夫急忙停下,容一下车走到轿边:“三少奶奶,前面有六辆拉山石的车”。
“下车,快进酒楼,车夫叔赶紧把马车停在酒楼后院儿”,明月抱着剑率先下了车,正好路旁有家酒楼刚开门,拉着容一急火火跑了进去。
三人也急忙下车跟进酒楼,车夫刚掉转马头,前面马车上一声惨叫,交叉两辆拉山石的马车上绳锁突然开裂,两车大山石正砸在马车上,马匹车辆全部埋在山石堆里,车夫吓的拉着马缰绳直奔酒楼后院儿跑。
容生和孙娇惨白着脸站在酒楼门口,酒楼里明月正对着伙计一顿狂点菜,容锦和容一守在明月身边。
“小弟今日必退婚了”,容生回身往酒楼里看了一眼,明月领着二人往楼上雅间儿走,一楼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咱们怎么办?”,孙娇也回身看了眼,叹了口气:“又欠她一份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