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会,怕是要雨秋,让他看住四地新粮,督促颗粒归仓,早点协调好粮食分配,粮荒还得一年吧”,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容生又匆火火进了宫。
容彬笑道:“如今皇上一提季候就问先生怎么说,我们说的他全不信”。
明月苦笑:“我也是蒙的,这是都吓失智了”。
容锦看了一眼明月:“各国也都不太平,先生,皇上说小衍皇室动荡,新皇将老皇杀了,已经登基”。
明月心下一惊:“大哥可知新皇是谁?”
容锦摇了摇头:“我没问”。
容彬叹了口气:“我听岳父说了一耳朵,新皇姓杜,杜君庭,太子杜勇”。
“……”,不是孙子是他儿子吗?那杜夫人必是皇后了。
“十二叔可曾听说这新皇来历?”,容锦一脸好奇。
“异姓王,原皇室乃陈氏族人。此人骁勇善战,一手好箭术出神入化,三十四岁娶了个三十七岁的寡妇为王妃,据说这个王妃原是太子太傅的夫人,太傅死后这个王妃在一次云游之时遇到的王爷,二人都会武功,酣战一场定了姻缘,太子今年八岁,五岁入军营,也是作战勇猛,善使剑,未来的马上皇帝。听说小衍已派使臣来了,打算与大衍开放通商口岸,皇上怕过一两日就会告知百官”,容彬叹了口气:“小衍虽无大衍富庶,可牛羊马匹无数,粮食充足,皇上开放通商是势在必行的,也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否则闭关锁国,四地又要死不少人”。
明月一阵阵心惊,太后皇上都知杜君庭是谁,这怕也是铁了心通商了。太后竟让小衍皇后算计了,自己千万管住嘴,妄议国事死路一条,随他们去吧,否则也确实是无路可走了。
“如今三弟他们最忙,每日操练兵马,各将军都被下了严令,随时待命平乱,每日剑不离身”,容锦苦笑道:“薛将军说他做梦都在练兵”。
“四地外武将也在操练兵马,西地更是苛刻,又开始征兵了”,容彬眉头解不开:“也就咱们有先生护着衣食无忧,这次下面小吏也生存艰难,何况百姓。军营休沐,死失不少兵将,三弟说他的东营也少归近万人”
袁静婷揉了揉脸:“国事不懂,太后说去年太辛苦了,今年八月十五且得好好过个节,十五皇室家宴让我们两个也去,节礼说一品命妇赏两件玉头首饰,二品一玉加六十四金,三品之下碧玉加六十四金”。
郡主扑哧笑道:“赶紧发吧,正好穷了”。
“今年的俸禄一起发,先生一品妇命一千五百两白银,不是银票都是白银,粮炭布照旧,咱们都能缓缓劲”,容彬笑道:“爹说甭惦记,不够买先生一杯水的”。
几个人都傻笑,可不。
“二祖父又跑街上去了,昨日一人送了我们个小铜指环”,孙娇一伸手,中指上一个黄澄澄的指环。
“啧啧啧,你都擦出来了,我那不好弄”,郡主一脸惊艳。
孙娇失笑道:“我溜溜擦了半天,就为二祖父那句:多了不值,十万八万的总值”
几个人哄堂大笑。
傍晚时分容生和容敏回了院子,一进书房容生看了眼众人:“皇后有孕已经六个月了”。
一句话,屋子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