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过半,容敏大步进了书房:“娘子,五件给了两千六百八十万,为夫在当铺给娘子买了一对白金扣子耳饰,一个白金镯子,为夫买了支金钗,三叔给了我一块玉佩”。
“好”,没少卖,应该够遮丑了吧。
先给了二老太爷六百六十万,二老太爷笑着兴冲冲下了楼,孙女孙子孝顺,日子必顺风顺水。
送走二老太爷,容敏关了书房的门,夫妻相视苦笑,哄着明月睡下容敏心头一阵自责,身为男子不能养家糊口,花光了娘子的所有,自己也实在是没脸。
第二日早上醒来夫妻两个沐浴更衣,容敏一身丈青长袍,足踏高靴,穿了件雪狐皮大氅,高挽发髻插了支白金钗子,一对剑眉入鬓,气势沉稳内敛。明月梳了个荷包头,依旧小沉香木钗固发,钗柄隐入发中,雪狐毛交领月牙白紧身小袄,里面一层薄鸭绒,一条雪狐毛裙边的同色长裙,里面也是薄鸭绒,轻便保暖也更好看,足下一双高筒小白靴,这一身纤尘不染素雅高贵。
只戴了对白金大耳扣子,余下什么也没戴,别的都是多余。
容一笑着拎着食盒进了书房:“先生娇美,少爷威武,您们赶紧填填肚子,十二爷说一刻钟后出发”。
“娘子甚美”,容敏满眼笑意接过食盒:“赶紧把风叔叫上来吃一口,咱们四人一起去”。
“我们两个吃饱了,风叔换袍子呢,奴才也去换袍子”,容一急匆匆下了楼。
早饭一人两笼肉包一碗鸡蛋羹,二人吃了个干净,收拾了一下这才相携着下了楼。
刚到楼下,二老太爷一脸谨慎走了出来:“先生再带一身衣裙,万一哪个把汤汤水水的洒身上赶紧换上”。
明月一拍脑袋忙又上楼,给容锦也带了一身。
四人随后出了院子。
一到族厅门口众人迎了出来,一个个锦帽貂裘,郡主和孙娇更是衣裙华美,一人戴了副翡翠头面,看的容敏心头更不是滋味。
“先生,今日咱们不好太晚,您最后一车,容生两口子头车,锦儿郡主二车,三哥和我三车您四车”,容彬一身丈青色的锦缎长袍,头束玉冠端的意气风发。
“满眼俊男美女,好,我跟夫君坐最后一车”,明月笑着拉着容敏率先上了车,一上车扑哧笑了,今日忒奢华,轿内虎皮靠背,中间一张地桌,桌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明月容敏坐主位,容风容一坐在对面,轿内壁上挂着一盏油灯。
容彬挑帘又问询了一遍,这才也匆匆上了上马,工夫不大,四辆马车出了府门。
容敏拿过四盏银杯斟了四盏茶:“都喝口茶吧,一到孙府难得自在,只管好咱们自己,别人谁也顾不上”。
明月深以为然:“风叔机灵些,您半个时辰后就进府先找夫君,之后夫君找我和容一,咱们去西城清静清静,谁爱闹腾谁闹腾去,只说有人找我”。
“老奴听懂了,您放心吧”,先生能去已是给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