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睡非睡之时腰间一紧,明月迷迷糊糊的问道:“尾巴甩了?”
“甩了,好家伙五百刺候追我,为夫兜了几圈儿才把人甩掉,之后换了衣袍恢复容貌去了一品街,二祖父听完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给我打包票,我早早就去了,一直帮他搬货呢,否则皇上猴精”,容敏笑道:“明日估摸刺候还得增加,二祖父让明日早起再去拉一车扑满回来”。
“行,夫君给我买最好的”,二人声音渐息沉沉睡去。
御书房内伍虎和周阔低头不语,皇上饮下口茶也不好说什么,好一会儿说道:“明日安王……赏二百箱钻石可行?”
伍虎皱了皱眉:“皇上,您也不可太偏心了,十王府的分文不动,安王的半路私吞。桑月摆明离奸,您就不怕安王造反?人家一颗血心……您抢了多少了?臣项上人头担保,明日小安王和抚远将军的金地就得全捐,日后半文也没有了,再出事人家一言不发,十王结党朝中大乱您靠谁?太子莫说是个学生,就算是祖宗您看她惯不惯着,莫让人寒心”。
皇上面色一讪:“不至于吧”。
“那您只当臣没说……您把人家弄成王干什么?别的王几百箱几千箱的发,安王就得等着您今天送这明天给那的,人家已经告诉您要破罐子破摔了”。
“学生也知她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把您们请来”,心头一阵烦恼。
周阔叹了口气:“桑月王这一招确实是高,君臣离心……臣怕明日之后安王要去桑月了,您早做安排吧,您赏多少也留不住她了,今日这一摔她去意已决”。
皇上沉了脸色:“来人,宣永安王即刻进宫”。
井公公门外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两刻钟后容风赶车进了院子,急火火上了楼。
明月倏然睁开眼睛,容敏也皱着眉头起身下地点亮油灯,披上袍子出了内室。
明月将一旁准备好的朝服不慌不忙的穿上,随意挽了个发结出了内室。
容风一进书房一惊:“先生,您故意的”。
容敏看了眼明月:“娘子,破罐子破摔之后你去桑月?那为夫怎么办?”
“你也去,一个破将军不做就是,她不收回不代表你不可以辞,她心大了,想要回兵权,否则无故赏你二百支剑干什么?一支四百万,二百支多少银子?赶紧把剑装上都给她拿回去,她能装到现在已经不易,皇上没办法也只可让我发话,她既要脸也要权,否则赏四十副头面干什么?异姓王让人恐惧,你八十万大军,董家扣了她的银子她要不出来,再无兵她岂可甘心。咱们两个让她惶恐不安,都给她,明早赏赐就到,给他们分了吧,我什么也不要,一车珠子之后卖了,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什么官也不做了,把铁券给师父一送我们两个四海为家,今日辞官明日捐地,走也走个干干净净的”。
“果然,二祖父说娘子必走,为夫听懂了,祸起为夫杀了小驸马爷他哥,纵无人说老妖精也猜到了……为夫听娘子的,我这就写折子捐地辞官,去他妈的什么也不要了”,只要有娘子在,哪里都一样。
书房一阵忙碌,半刻钟后一辆马车出了安王府。
一炷香时间后二人被井公公请进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二王和太子也在,众人见过君臣礼各自落座,容敏起身双手递上两份奏折:“皇上,臣本想明日早朝上折子,既然来了不如此时给您,二百把剑已经交给内务府了”。
皇上点了点头,将两份奏折一一仔细检查一下提笔都签了“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