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忙回身进内室打开闷户橱拿出首饰盒,一进书房一一摆放到书案上。
伍虎和周阔陪着皇上近前检查,三人一见东西心头都不是滋味。
“秋菊姐把书阁打开吧”,明月随后一一讲述首饰来源,周阔一旁记录。
秋菊应声开了书阁,三人仔细检查一下记录。
随后进内室看了一遍,又记录下来。
伍虎叹了口气:“永安王,依大衍律法,您王府不合规格,过于简陋给皇室抹黑,罚没所有资产。限您八百年整改,整改期间……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皇上没钱。铜板超规,罚您全部上缴。首饰太少,给皇室抹黑,罚您全部上缴,除护身指环和空镯外余下全部充公,扑满也全部充公,厨房银器未开封的全部充公。即时即刻起您府上必须要有四套金头面,一套九件,每套重量不可过三斤,银的十套,规矩一样……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皇上没钱。东珠皇上赏赐一套,一套三十六件,碧玺一套,蓝宝一套,红宝一套,钻饰一套,祖母绿一套,碧玉一套,羊脂玉一套。玉头摆件儿十个,珊瑚十个,玉头瓶子四对,金瓶四对,银瓶四对,多宝阁一对,银绣墩一对,金盆一对,银盆一对,金佛一对,金鞍一对,玉如意一对,金首饰盒一对,东珠门帘子十个,玉石山摆件一对,不许当拴马桩,就摆楼前。金壶一对,金盏八个,玉壶一对,玉盏八个,玉头扇十把,玉笔十支,玉床两个,玉枕一对”。
“……能当不”,明月听的直迷糊。
“除了楼口两个玉山不许动,余下皆可卖,大将军都卖给太子当铺了,皇上怕您后悔,这些东西问您还留什么?”,伍虎咂咂嘴:“十七王府罚了个底儿掉,也就您发了”。
“劳您给我留下红宝一套,钻饰一套,祖母绿一套,别的都卖,让哥折银子卖我四套金头面十套银头面”,边说话边取下耳饰放里:“再留两个玉摆件送曲水王,别的都不要,我可清静清静”。
“……那您银票就超太多了,王府只许银票十万两,铜板二万吊,金元宝一千斤,银元宝一万斤”,周阔一旁笑着提醒:“您租子就十万了,日后租金一千两,另外太子当铺只收不卖”。
“……”明月哭笑不得:“我听懂了,那什么也不卖了,天亮我取地租去金楼添金添银,那元宝上哪换?”
“您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皇上也就这些,别的不管。日后您反正别超,超就罚收,没有自己想辙”,伍虎笑道:“皇上红眼睛了,我们两个院子给他丢丑也罚,平王什么没有也罚,罚他五百年,我们两个八百年。您想辞王也行,辞王不管,但辞王就做先生,改先生府不罚。但更名改姓全部财产充公,您辞王,将军就做武散品,位居三品,那您们就随便,但您不可离京,不可辞先生”。
明月叹了口气:“夫君怎么想的?”
容敏打了个哀声:“娘子,为夫爱做武散官,挺好的,你也别当王了,咱们赶紧搬走吧,什么也不要,程心程义还给皇上”。
“行,我听夫君的”,太烦恼了。
皇上咬了咬牙:“都可,辞王收回铁券,罚没土地”。
明月进内室抱出锦盒:“铁券您收回吧”。
“……先生到底是要怎样?”,皇上怒火中烧。
明月看了眼伍虎,伍虎摇了摇头:“您辞哪门子王,十七个王府皇上也难,依律法只能罚不能杀。海盐让人动了手脚捞空银票,金银库已空……除了兵将朝廷已经全空了,就剩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想关国门都关不了,满国无金银,罚没的首饰海量,全被人掺了假金假银,根本化不出来,都废了”。
“怎么没人告诉我?”,明月忙斟了几盏茶:“别急,都消消火气,秋菊姐温水,让皇上去太子房里沐浴更衣,他中暑气了,别多放香花,给他放金银花,您费心把他领走,好家伙要吃了我了”。
连说再笑把皇上哄下楼,安顿在太子房间里休息。
容敏皱了皱眉:“怎么我也不知,我去陪他说说话”,忙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