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董家为何给那么多银子?井泉哥若知还不得后悔死”,忒吓人了。
“小衍皇是个有野心肯吃苦的武者”,谈不上好人坏人,人家想统一五国。
“为夫第一次有这么多好东西”,容敏满心感慨。
“夫君……如今银票怎么动辄就百个八千万?三五千万是平常?现在一听谁说银票数量我就迷糊”,毛成这样了。
“银票面值越发行越大,银庄已经有五千万一张的银票了”,容敏咂咂嘴:“为夫还没见过,听井泉兄说的”。
“……”,钱一毛人心浮动,乱世之兆:“夫君进宫吧,我上折子”,明月一脸正色出了内室,两刻钟后容敏下了楼。
盏茶时间三爷陪着二老太爷走了进来,一进书房二老太爷扑哧笑道:“连先生也看不下去了,早该整治,否则百姓没法活了,您把银票控制在了多少?”。
明月叹了口气:“说出来您别骂我,我控制在了百两,设计了四地统一的银票模式,存在银庄的和手上有定号姓名的可以去银庄直接兑换。无定号姓名,未在银庄的一律视为来源不明,过万者交县衙审理”。
二老太爷怔怔良久一拍三老爷:“赶紧进宫让你十二弟把银票花出去,你的也赶紧花,估摸下夜全废,先生发狠了,她怕乱世亡国,这是给我脸了漏风,你们哥两个管住嘴,快去”。
三爷笑着朝明月拱了拱手,急火火下了楼。
明月给二老太爷斟了盏茶:“日后您宝器阁许不大好卖,所有昂贵的东西怕都不好卖,毕竟成车拉银票……谁也没活够呢,我要的也就是抑制奢华品不泛滥成灾,否则怕是要亡国了”。
“先生意思我懂,今日皇上还掉眼泪呢,说银票失控,四地银庄大面值票据泛滥,他半点办法也没有”,二老太爷饮下口茶:“卖不卖都是皇上的,关了我清闲,甭担心我,利国利民。我哪知您有这本事还会起草模式,否则早告诉您了。我也觉得不是好涨,一块破石头被炒成几百万,羊脂玉之风当杀,若不打杀让一块石头亡了国实在是没脸”。
明月手指敲了敲书案:“我猜羊脂玉只是个引子,目的就是要让银庄失控,哪怕脱离朝廷监管半日……怕是有内鬼与四国勾连,一旦银庄脱离监管就有人要下手了,咱们的海船可还没造呢,那可是举国之力筹谋的,若让人从根子上废了……真也是没脸。模式加增二十三道防伪,最后三道在皇上手上,除非绑架皇上,否则此票据谁也造不了假”。
“……先生是说老模式的全漏了?他们在销赃洗钱?”,二老太爷脸色大变。
“全漏了,羊脂玉何辜被拿来让人当成洗钱的工具”,明月眉头解不开:“平定四地银庄必须换小模版面值,让奢侈品彻底没有立身之地,让一堆废纸彻底变废”。
两刻钟后伍虎马车进了府门,明月扶着二老太爷下楼迎接。
马车一到楼前,伍虎和周阔一脸动容的下了车,二人长施大礼:“先生这一折救民水火功德无量,您们两位赶紧上车吧,皇上等您们呢”。
片刻后马车出了院子。
秋菊咂咂嘴:“先生就是天人”。
容一一脸正色:“可坏人见不得天人好,赶紧回房,入夜娘子不可院中走动,程心程义和风叔跟着他们应无事”。
二人也忙回了房间。
马车之上四人合目养神,一到宫门口换成软轿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内一夜灯火通明,一道道圣旨发下,一个个限规敲定,直到天亮容敏陪着二老太爷和明月上了容风的马车。
一回王府三人沐浴更衣,都换了身宽松的袍子,只谁都不困了,二老太爷吩咐秋菊包饺子,自己兴冲冲领着容风又上了楼。
“先生,您猜今日会如何?”,二老太爷一脸兴奋。
“……风平浪静,毕竟与百姓无关,他们也就是换一张银票的事”,明月笑道:“您放心吧,谁也不敢冒头,过万者一旦在县衙备了案那就是窃国库的大罪,宁可当柴烧吧”。
“嘿嘿,皇上眼睛贼亮亮一夜,看谁都笑,连井公公也高兴的跟过了年似的”,大船稳成。
容敏咬牙切齿的说道:“为夫八十万交给十二叔,只买了块大蓝宝,这也简直是不像话”。
明月一伸手:“上交”。
容敏赶紧掏出来,二老太爷伸手接过:“毁把金锁,我给先生做个带壳的腕盘子,正好凑成一套,这块够大,色浓,不愧是极品,值得做一回”。
明月赶紧取出把金锁:“您今日吃了饭休息,闲时再弄”。
二老太爷笑着点头收起:“一换银票后宫都高兴,反正她们也没有,全买地了,太子的也全买地了,容风容一的三十万也不知买了什么?”
容风笑道:“老奴买了六个多宝阁,紫檀的,六个大银罐子……也不大,厚,大半米高,六对银葫芦,六对银瓶子,十斤金珠十斤金叶,两样十斤才收了……一两金折百两银,想多买也没有了。又买了一对银鹰,霸气十足,六对银牡丹,带银盆的,六对黄花梨的箱笼,六对沉香木的小箱笼,专门装贵饰的。六对银鸟笼子,六对银笔筒,六十套银针六付银镇纸,六对银首饰盒,十个红檀的闷户橱,五十把红檀椅,反正所有银饰都是做了旧的,九成九是新的,都在地下室里”。
“鸟笼子给我谁也不许跟我抢,赶紧开库都给我拿出来,破镇纸我可不要,银牡丹全给我”,二老太爷心头大喜,拉着容风急忙往外走。
“还是风叔会过日子,三十万整了这么多,娘子书房忒大了,赶紧把多宝阁弄进来,一人两对,为夫书房也要,二祖父也得添”,容敏也大步流星跟了下去。
工夫不大,明月书房添了四个多宝阁,秋菊边往上摆放做旧的银器边笑:“您屋子总算有点富贵气了”。
明月也笑:“我也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