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稍坐一会,我去生火。”侍卫摇摇头,都是宋渟自己作的,这屋顶漏了个大洞,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想来多年没修葺过,也算是倒霉了,来京中遭受这番罪。
两名侍卫着手收拾起来,一时半会出不了皇宫,这地方若是不收拾住不了人,不知安王何时才能派兵前来营救,只能等了。
不出多时,叶怀出现在了冷宫中,他好不容易避开了眼线寻到时机前来。
满脸冷漠孤傲的停滞宋渟的面前,拂了衣袖坐在还算干净的椅子上。
宋渟见了他,连忙跪在地上。
“阿兄,你可要救救我!”宋渟匍匐在叶怀的膝盖上,痛哭流涕,侍卫见了人,自觉的退出房内,守在了宫门口。
“哼,废物!”叶怀一脚踢在了宋渟的胸口处,他这位妹妹从小就得母王偏爱,行事乖张,不留余地,现在好了,被宋元抓了把柄留在宫中为质!
“阿兄对不起,我是酒后胡言,我知道错了!”宋渟捂着脸直起身,她都快吓死了,刚才在殿中生怕被宋元砍了!
“我好不容易取得了宋元的信任,想由此借机挑拨她放权给我们的人,你倒好,给了人家一个由头,现在让母王如何自处?”叶怀一巴掌扇在了宋渟的脸上,他愤恨至极,母王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货。
“阿兄,我该怎么办?”宋渟捂着脸,被扇的地方生疼,嘴上服了软,而心里咒骂着宋怀,他一个小侍生的庶子居然敢打她这个嫡女!
母王为了千秋大业派他来了中原,弄了个假身份安插进宋元的身边,不过一枚棋子,等她即位那天,定要把这人给活寡了!(宋怀因为长的和张慕怀神似,从小是按照他的标准培养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辅助宋安争夺皇位)
“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吧,静思己过,若是再生出事端,别怪我无情。”宋怀起身扬长而去,不再理会她。
宋渟捂着脸,咬着牙,眼中的狠厉藏不住。
“殿下。”侍卫进门后想要扶起她,却被宋渟推开。
“都给我滚开!”她撑着身子站起,猛踹了侍卫两脚发泄心中的怒火,来了京中诸事不顺!还联什么姻,想着又不忿的踹了侍卫一脚。
她们怯弱的捂着胸口不敢发声。
……
三年一度的会试于上京城开考,文考和武考同天举行,场面之大,京都近一月涌入不少外乡学子。
今年的武考宋元相当重视,为了人才的选拔,她费了不少心思,敲定最终殿试的比武场选在威远军的校场,她要亲自监察。
初试当日寅时,洛望舒便备好了干粮交予袁木白,百里月和常乐送她去郊外的校场。
“木白姐,加油,争取拿个武状元!”百里月挽着袁木白的手,三人并肩前行。
乡试每年都有但会试难等,错过了今年就得等上三年,百里念对袁木白的期许很大,若是能一举拿下头名,到时询问她愿不愿意进监察司。
监察司是吴越重要的线报来源之地,能安插进自己的人,对自己未来的计划有所帮助。
“放心!”袁木白莞尔一笑,这几日念姐教了她不少新招式,对付厉害的高手不成问题,只要不出岔子基本就是第一名了。
三人在校场外临别,今日的武考学子众人,门庭若市,不少外县的世家女都出现在这里,她们衣着华丽,不像袁木白这般粗衣麻布,不禁感叹,有钱就是好。
袁木白将名牌递给了门口的登记官,一切手续办妥后,与百里月和常乐挥手告别,会试三日不得出考场,她们就先回去了。
袁木白进入会场后,排队领取了洗漱用品,被分配在了东角的木栅栏里,休息场是临时搭建的,相隔之处只用木板阻挡,地上铺着凉席,环境之艰苦,不少世家女忍受不了,想要花钱买好处。
“大人,行行好,给我换个位置呗?”说话之人是御史之女施莹,她从吉州赶来,历经波折,听闻上京繁华,没想到还要来考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