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吧!你最大的梦想是四海夷服、万邦来朝,所以你特别尚武。可你要怎么打下那些地方,自己征战吗?或者依靠少数的强者?一场战争的关键除了将帅勇武、粮草充足、战略正确外,兵士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但你凭什么让那些拿着微薄粮饷的士兵们为你拚命?你给了他们何等好处?战功?别告诉我你不知军队里多少不良士官爱冒领下层士兵的功劳。你说给钱,若有另一人出更多的钱请兵士造反呢?”
皇帝没想过这类问题,这似乎跟善待百姓有关,可又跟善待不同?至于差别在哪里?他却是想不透。
“那朕该怎么办?天下百姓千千万,朕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
“想办法万众归心啊!不管你是薄赋养民、还是舆论宣传,总之一句话,收拢民心,必有大用。”
皇帝想了很久,对着司徒空深深一揖。“师父若肯入朝,朕必拜为国师,日夜恭听圣讯。”
司徒空眨了眨眼。“你开玩笑吧?”
“君无戏言。”
皇帝认真的神情让司徒空心头一凛,这小子说真的了,可他只会说,不代表他懂得怎么把那些虚言变成事实。
他要是蠢到以为自己是政治天才,入朝做国师,保证没三天就死无全尸;但也不能直接拒绝皇帝,他小小年纪,心思恁重,太过招惹他,一样完蛋。
司徒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啊!我若能顺利应付过准丈母娘那关,给你做国师又何妨?”
“准丈母娘……你是指白莲圣主?”皇帝想到那无缘的生母。“她会来京?”
“不只会来,还会给我们两个找来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
“你把白莲圣女赐我为妻,她可能不找我们麻烦吗?我估计连白莲十二护法都要出动了。”
“那我倒要先问问她们,圣女的容貌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空歪着头,顿了一下,大掌搭住皇帝的肩。
“打个商量,你可以用任何理由找白莲教麻烦,我也会尽力帮助你摆脱那群女人的监视,但以后别再拿寒孺的脸做文章,如何?”
皇帝很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但又挣不脱司徒空的掌握,一张脸胀得通红。
“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没道理不用。”
“那还不如拿你的身世来说,威力更大。”
“混帐!朕的私事可以任人非议吗?”
“你的事不爱人讲,就要说别人的事,喂,你也太自私了吧?”司徒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皇帝用尽了力气也摆不脱司徒空的纠缠,不禁泄气。
“你似乎从来不怕朕。”
“你喜欢我怕你,像那些侍卫一样,一见你就战战兢兢的,硬生生将一套伏虎拳改成绣花掌教你?”
这个人的嘴巴真是有够讨厌!不过,性子挺有趣的,若真能为朝廷所用,当是能做为心腹,托以重任者。
况且,皇帝感觉得出来,司徒空教他武艺,是毫无藏私、尽心尽力,单单这一点就值得赞赏。
“两件有关白莲教的把柄都不能使,这一仗朕不知道怎么打,你随意吧!”
司徒空本来也没打算完全靠皇帝,但……
“两件事拜托你。首先,你用功一点,尽快艺成,免得我不小心挂了,魔教没一个正式魔主,被人灭了。其次,我真玩完,白莲教肯定想方设法问罪寒孺,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她。”
“我已接下魔主令,你若死了,我自动成为魔主,还分什么正不正式?”
“你是魔主,但你武艺未成,就没有发魔神令的资格,再说……魔教那群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的长老们,你没点本领,带得了他们吗?”
这也是件麻烦事,懒散成性的高人好用,委以再大的权利都不必怕他们心起不轨,但也因为这个原因,要他们做事,得费更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