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秽将脑袋重新埋到了夏青溪的颈窝,他闷闷道:“我不想接受,但我更不想不顾你的意愿。”
“我爱你,所以我更希望以你的感受为重。”
“我没关系的。”
余秽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的那一句话,要不是两人离得近,轻的快要让人听不见了。
闻言,夏青溪还打算说什么么。突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颈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湿意。
他的表情难得的有一瞬的空白。
余秽这是……哭了?
他抬手想去探探余秽的脸,但无奈他越将手往前伸,余秽就越将脸往里埋,最后夏青溪都被他挤得微微偏了偏头。
他只好放弃那只蠢蠢欲动的,想去探探余秽泪水的手,他顺了顺余秽的长发,有些好笑道:“你怎么还哭了啊?”
“你管我。”似是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重,余秽后又闷声闷气的补了一句:“我就想哭。”
夏青溪微微偏头,轻笑出声,这家伙也太好玩了吧。
等玩够了,夏青溪这才安抚道:“逗你玩呢。”
“我都和你种了同心蛊了,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了。”
“那我们是现在是情侣了吗?”余秽执着的问道。
“是。”夏青溪轻轻道。
虽说对余秽一开始瞒着他的行为很不满,他也确实有些生气。
但看到那么一个肆意张扬的漂亮少年如今可怜巴巴的将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诉说着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者,还委屈巴巴掉下了泪珠子。
纵使再怎么的生气,眼下对他也生不出什么气来了。
正如余秽所说的,他只有自己了。
虽说这么说不太好,但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他只有我,也只会有我。
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会将我视为他的全世界。
而这充分的满足了自己那隐秘的占有欲。
自幼,没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他的,所以他现在其实很喜欢,很喜欢有这么一个人,郑重的告诉他:他只有他了。
他们会是彼此的唯一。
更何况,他其实对被纳入自己领地的任何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有些极大的耐心与宽容。
所以,他愿意给余秽独属于他的偏爱。
你会是我唯一的偏爱与例外。
至于惩罚,没关系,反正他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