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不是他要追过来,肖月红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要带着她,她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想想,他自责极了。
想到那头老虎和那个女子,虽然不敢确定她就是玛莎公主,但他知道她一定是。
老虎…
“老虎的脚印……”看着前面不远处土路上留下的痕迹,费若吉顿觉眼前一亮。
如果能顺着脚印找到他们,那么肖月红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她,身上找不到伤口,很可能是受了内伤,如此,只要好好的加以调养相信就能没事。
而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将玛莎公主的事情传出去。
找了个长满绿草的地方,费若吉小心的将肖月红放下来,让她靠在一棵小树上歇着。
起身,从怀里拿出一节小竹筒似的东西,拉开盖子上的一条引线,但闻“砰”的一声巨响,但见一道绿色的信号光笔直的冲向高空,嗤然绽放,如一朵绿色的花儿,诡异的开放。
他看着天空散开的绿花,满意的笑了起来,转而收起小竹筒,回头看肖月红,举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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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小筑。
早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木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下来,带着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投进小筑里。
青色的桌子,青色的板凳,青色的柜子……
一切都是青色的。
一切都是翠竹制成的。
此时此刻沙玛坐在小筑外面的走廊里,神情悠悠的靠在一张竹椅上,惬意的喝着茶。
目之所及,是在对面树林里,到处寻来觅去的忙碌身影。
怎么死,也不要死无全尸
啧啧,这个裴延诺捕捉大蟋蟀的速度还真是慢的要死,都过去好半个时辰了,愣是一只也没抓着。
也不知道他眼睛怎么长的,她坐在小筑这边,都能听到那边树林里不时传出来的唧唧声。
明明有很多的好不好,可他就是一只也没抓到。
她就不信,他是抓不到!
她的过去瞧瞧,小心那个中原人会玩什么诡计,万一假装是在抓蟋蟀,暗地却寻思着逃出去的法子,那岂不糟糕!
从椅上起来,沙玛朝树林那边走过去。
躺在一旁休憩的叮当见状,也起了身,懒洋洋的跟着,可能是天气有点热,它吐着舌头。
“喂,中原人,你到底好不好抓蟋蟀啊?”沙玛几步走到裴延诺跟前,不满的责问。
裴延诺转身看她,并不言语。
沙玛见他这样,无奈的摇头叹息,“你不会抓,就问我啊,我可是高手。搞不懂你们中原人为什么要这么蠢。”
“姑娘,也许我是蠢,可你不要把我们所有的中原人都想成我这样好吗?”说的好像像她们这样的人就很聪明。
“怎么,你还跟我生气!”沙玛昂首挺胸的踮起脚望着他,气呼呼的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答应过要赔我蟋蟀的?”
居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跟她这么说话。
真是可恶。
裴延诺被她一说,一时语塞,“……”
“赶紧给我抓,要是天黑之前,你还不给我抓到十只,我晚上就把你烤了喂叮当,你信不信!”
旁边走来的叮当一听这话,不由注视着裴延诺,裴延诺看着,吞了吞口水,谁都知道老虎是会吃人的。
而面前的女子更是怪异,连蟋蟀都吃。
他必须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