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屡次救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此次虎贲大营之行,有危险,我知恩图报,提醒他。有问题吗?”宛汐傲娇地扬起下巴,坦荡极了。
“呃,那倒是哦。这个贺兰副堂主,真是算是你的贵人。确实应该知恩图报!你是个好人!”斯九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脑子有点脏,想太多了。
“嗯!”
宛汐起身,背着手,边走边说:“走吧,去王爷那里瞧瞧病情。”
主仆二人到墨苑的时候,老钟刚从里面走出来。
“王妃,王爷在书房呢!”他侧身行礼,宛汐微微颔首,便带着斯九进了院子。
淳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一身青衫上绣了大朵翠绿荷叶,花枝招展的。
“这花孔雀,真骚包!”斯九翻着白眼,啐了一句。
“小豆丁,嘀咕什么呢?”淳于不敢叫斯九三寸钉,便一直叫她小豆丁。
“哼,一张脸比女人还白净,每天穿得花里胡哨的,大骚包一个!”斯九一听又叫她小豆丁,气得叉腰大叫。
“你们俩个就在这院子里对骂,没分个胜负出来,不许进书房!”宛汐看着头痛,正好她要跟李景珩说的事,也不好让第三人听到,便冷冷抛下一句话,独自进了书房。
“你说话声音娃里娃气的,可说出来的话,真像沾了毒的尖石子儿,怎的就这么难听呢?”
“你说的就不难听了吗?长得人模人样的,骚成这样。。。。。。”
宛汐轻叹一声,敲了敲门,问道:“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有声音。。。。。。
“王爷,您在吗?”刚刚老钟明明说他在的。
“王爷。。。。。。”难道是病情突然恶化了?
看着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宛汐知道指望不上了,便也不等回复,一把推门,冲了进去。。。。。。
只见那李景珩坐在大书桌后,神色淡漠,满脸冰霜。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三分静气,三分杀气,三分霸气,还有一分,竟似委屈之气。谁给他委屈了吗?老钟?淳于?
这男人,皮囊一等一的好看,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算得上是要颜有颜,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可自小母亲为救他惨死在他面前,父亲对他的态度又。。。。。。有些诡异。从小便上战场,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拼了一身剐,才走到今天。想来,也真是可怜!
李景珩自宛汐进来后,便一直盯着她。他没错过她脸上各种微小的表情,惊艳!羡慕。悲悯?慈爱?!
什么鬼?这女人,对着外面的男人,她体贴温柔,生怕别人受到什么伤害。对自己,竟是这副表情?虽说始于合作者关系,可好歹,也是皇帝赐婚,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娶回来的。
就,连夫妻和睦的样子都不用做吗?
李景珩气又有些不顺了。
宛汐瞧着,不会真是病情反复了吧?
“王爷,你现在。。。。。。还好吧?哪里不舒服?”
李景珩看着宛汐隔着书桌慢慢靠近的娇俏小脸,神色一窒,“无。。。。。。无碍!你有何事?”
没事便好。
“王爷,我在皇宫时,曾躲在萧湘宫。正好碰到皇上也去了那儿,听到些东西,我觉得有必要想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