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吗?”
越成闲看了看四周,院子里有几个下人,一直晃来晃去,看似没什么事,但越成闲知道,他们正看着这水缸。若是自己贸然将这水缸砸了,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得另外想个法子。
“哎,你走路,怎么摇摇晃晃的啊,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放你娘的屁!老子可是千杯不醉!”
一阵吵闹声吸引了越成闲的注意,几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院子,越成闲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刚刚说大渊和大夏要打仗的那个青年人,还有两个生面孔,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后背着个黑布包,看上去很神秘,另一个则是个光头。
络腮胡子应和着青年人道:“是啊,老朱,小刘说得对,我看你是,喝,喝多了,你看看,路都走不稳了!”
老朱骂了一句,听不清是什么,然后就“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这,也,也不行啊,哈哈哈哈!”络腮胡子大笑着,小刘却上前扶起了老朱。
“别笑了,老黄!快来搭把手!过会儿还有正事儿呢!”
络腮胡子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醒了酒。“对对对,老朱!你醒醒!不能睡!”
越成闲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他绕到三人身边,说道:“这简单,把他往水里一丢,立马就醒酒了!”
“说得简单,哪儿有水啊?”
小刘推开越成闲,示意他别碍事。越成闲见鱼已上钩,嘴角微微上扬,他指着那白底青花的水缸,说道:“那不就是水吗?”
络腮胡子高兴地拍了拍越成闲的肩,“谢谢你啊,小兄弟,今晚事成,算你一份!”
小刘立马喊住络腮胡子,“老黄!别多嘴!”
络腮胡子识趣地闭上了嘴。
二人抬着那光头,一路到了水缸。
那光头在水缸里清醒后必然会下意识地挣扎,以他的身形,弄翻这水缸简直小菜一碟。这样既办成了事,又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下人见络腮胡子和年轻人抬着光头往水缸靠近,警觉起来。
果然,这几人是专门看守这水缸的。越成闲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而是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才动手,不然,现在自己已经被几人抓住了。
“我们借这水一用。”
那络腮胡子满脸凶相,一个下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咽了咽口水,道:“这缸是老爷家祖传的宝贝,碰不得!”
“哎呀老黄,跟他废什么话?把老朱扔进去不就完了!”后面的青年人似乎已经支撑不住光头敦实的身子了,急于从这处境中脱身出来。
“好。”
“丢不得啊!”
络腮胡子一把撞开阻拦的下人,将光头丢进了水缸中,水花飞溅了半人高。
没一会儿,水缸中传来光头愤怒的声音。
“他娘的,哪个杀千刀的!”
接着,越成闲就看到那水缸晃动起来。
“再加把劲儿!”
越成闲在心里给那光头加油。
几个下人苦苦撑着不让水缸倒下,但似乎他们保护水缸的欲望并没有里面那个光头出来的欲望强烈。水缸在挣扎了两下后,也选择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后迎来了消亡。
“搞定。”
越成闲得意地笑着,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地的水缸碎片和吵闹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