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啃!啃!
沈微星现在都能感觉到,对方嘴唇分离自己脖子时传来的一点疼,像是被小幅度的电流击中。
但她什么都没说,依旧面无表情道:“你聋吗?都说了逢场作戏。”
知道对方是恼羞成怒,许溧也不逗了,她侧身靠近,嘴唇印在了沈微星的眼睛上。
地面上的路影像是两只缠绵的蝴蝶,谁都离不开谁。
许溧离开沈微星的眼睛说:“逢场作戏。”
——
那天晚上的事儿谁都没有提,高考的时间也在一天天拉进,许溧的生日也在一天天的靠前。
五月份正值季节交替,连绵不断的雨水噼里啪啦的冲刷着路面。
沈微星下了晚自习从学校回来,身上的校服已经湿了大半,头发被冲地粘在了头皮上,样子很狼狈。
她回来之后换了宽松的短袖短裤,大大的裤管下是纤细的小腿,沈微星脖子上挂了白毛巾,拿着卷子,踩着拖鞋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吧台前,“你先回去吧。”
许溧正操纵鼠标玩着游戏,听见沈微星的话,嗯了一声,说:“等下。”
最近几天沈微星已经包揽了网吧的前夜,一来是她晚上需要大量的刷题学习,二则是因为许溧这网吧,账也就那样,不费多少时间。
沈微星对游戏向来没有兴趣,拉了凳子挨着许溧身边坐下。
头发的水渍还在往下滴落,卷子摸起来也是潮湿的。沈微星用铅笔在卷子上勾画,碰到问题的时候,眉毛会蹙一下,解决了,她又很快会舒展开。
许溧的游戏早就结束了,视线也已经落在了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一到晚上网吧变会比白天安静,清脆的键盘敲击声悦耳动听,头顶的白晕的光线一片白亮。
沈微星顶着半湿半干的头发,正半弯着腰解题。
“星星,你这道题做错了。”许溧视线凝望着卷面出神。
一道高难度的题目刚被解开,沈微星眉头好不容易舒展,仰头问:“你说的是哪个?”
“这个。”许溧指着一道数学题说。
沈微星按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她原本以为许溧是瞎编的,结果几遍看下来,发现确实有点问题。
那是一道几何证明题,沈微星的空间想象力一向很差,做这种题靠的是做多了,练出来的条件反射。
但这道题却和以往练习的都不同,诱惑力很强,要不是许溧提醒,她可能真的会做错。
沈微星用铅笔划拉了一下,抿着嘴唇苦思半晌,最后还是许溧夺过铅笔,在图案上标出了一道虚线,她这才茅塞顿开,拿起笔将后面的写完。
只是越写心里的疑惑越深。
认识许溧这么长时间,她好像从来不知道别的什么信息,只晓得她开了一家网吧,有一个房子,平时吃穿不愁。
也从未听她提过什么亲人。
沈微星难得升出了一点的好奇心,但在做题的空隙,她找不出理由来问。
一套卷子做完,好奇心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密实,沈微星把卷子拨到一旁,用橡皮压住一脚,不让多余的风把它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