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位同期,自己一人出现在了东京的街头,驱使咒灵搜寻着幼驯染的气息和咒术波动。
他想起许久之前的一个午后,在五条家任职的幼驯染突然发来了邮件。
【“戚风:杰君,这是能马上看见我的魔法哦!”】
【“夏油杰:什么?”】
【“戚风:只要你在心里默念三遍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啦。”】
他将门口一角的橙色色布料收入眼底,闭眼像模像样地念了几声戚风的名字后,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扑面而来的甜意。
【戚风:“杰君,我来见你啦!”】
现在,现在。
夏油杰喃喃着幼驯染的名字。
叫到第三遍的时候,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渐渐散开,一抹熟悉的橙色清晰地落在眼底。
他看见单手持着电话的橙色幼驯染,心脏被什么猛然攥住,这份街头偶遇的悸动让夏油杰一时失言。
可下一秒,她身侧的黑发男子就举止亲密地垂下了头。
在他的视角下,幼驯染顶着副不耐烦的冷淡眉眼,动作粗鲁地擦过他破损的脸颊,恶趣味地碾压他脸上沁出的血珠,随意地贴上创口贴。
他和那个堂而皇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对上视线,心中无法控制地泛出酸涩的冷意。
他见到了幼驯染稍稍有点冷硬的另一面。
可到底还是温柔和纵容的。
不然不会……
不然不会不拒绝那个男人的亲密接触。
不会被他握住手。
不会被他拉入怀中。
不会被他压着肩颈说很累。
不会一动不动地站着被对方依靠。
那样野兽般居心不良的目光,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吗?
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属于他的吗?
夏油杰避无可避地想起了过去,在他们还是小学的时候。
从小到大,夏油杰一直承担着保护者的身份,他会为幼驯染驱散祓除碍眼的诅咒,他要压制幼驯染身上躁动的咒灵,这更像是出自于一个习惯、一种义务、一份工作。
所以吞噬咒灵的痛苦和难以下咽根本没必要让她知道,只要忍受下来,因为保护者不应当向被保护者示弱。
可有一天,他因为吃了咒灵凝结成的核坐在地上干呕,头发也狼狈地散乱着时。
幼驯染怯怯地走了过来。
【戚风:“杰君,还好吗?”】
【夏油杰:“你怎么在这里?”】
【戚风:“因为我很在意杰君,非常地在意杰君。”】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仰视着她,歪了歪头。
这份无声的冷淡却激发了幼驯染的勇气,她小声又坚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