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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案上的卷轴没好好放,左一个、右一个,就和他现在无处安放的情绪一样。
“开门呐,放我进来,开门啊。”门被女子轻轻的拍,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进来,张恒摸了一下卷轴。
女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静静的,张恒这人真是软硬都不吃,她又拍了两下门,特别自知的推门进屋,然后蹭到张恒旁边坐下。
“怎么又恼了?”女子可怜兮兮的凑过来,她半垂了头,问道,“不然我把银子都扔了。”
张恒看她。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话虽然这么说,但完全能感觉到说的人没有一点真心实意的以为过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真的扔掉了?”她手还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银子都吞到肚子里才好,怎么能像他说得这样丢掉银子。
“收着吧。”张恒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太好了,”女子高兴得抬起头看张恒,她歪了歪头,“王掌柜说这城里有特多好吃的东西,你带我去吃吧,我们有银子了。”
“你赚的,你收着,和我没有关系。”
“你怎么这么犟。”
***
“姑娘,又来了?”
“王掌柜,早。”姑娘笑着,她捧着十多把油纸伞。
“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名字,名字??”女子支吾了一会儿,她低头看到怀里的油纸伞,她抽出来一把,递过去,“王掌柜我送你一把。”
名字这种东西很重要吗?
她卖完了油纸伞,这次没一路垂头看她的银子,而是琢磨起来名字来。张恒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问她,她的名字是什么,这次的王掌柜也是。
“油纸伞?”
“我叫油纸伞怎么样?”女子凑到张恒旁边,问道。
张恒瞥了她一眼,“没人会叫自己油纸伞的,会说我的名字是人吗?”
“哦,”女子懂了,又问,“那叫什么才好。”
“你喜欢就好啊。”张恒明显的敷衍。他在画山水,卷轴打开,他牵着衣袖,笔墨着在宣纸上。
女子着急,她手指匆匆在卷轴上点了一个字,“我就叫这个。”
“就这个字,怎么说?”
张恒看着女子倔强的小脸,笑着摇了摇头,“繁星的繁。”
“繁星是什么?”
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恒拉着女子在院子里坐下,他指了指天,“繁星点点,这些亮亮的就是夜里的繁星。”
“好漂亮。”女子叹息了一声,她仰着脸看天。
“那个是北斗七星,”张恒指了指,“仔细数一数有七颗连在一起,像一个勺子。”
“真的是个勺子!”
女子惊讶得站起来看,手指着天边然后还不住得回头看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