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大多理智,女人大多偏感应,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最见不得这些可怜事。
她们即使知道,牛大力这事做的有失妥当,可是牛大力表现得太可怜了,表现得太深情了。
深情可怜的光环完全压制了他的不良用心。
陆车长虽如此说,可她们大多还是不认同。
或者说,她们压根儿没听进去,她们只看到了牛大力的可怜和深情不悔。
而陆婶更觉得委屈,她从来没有被陆车长这样吼过,他俩风风雨雨一辈子,日子过得平淡温馨,陆车长对她一向爱重,鲜少有吼她的时候,更遑论大庭广众之下。
可是,今天,他为了一个姚玉玲,在光天化日之下,给她脸色看。
她很委屈,也很不忿。
她只是觉得小姚凡事不可做的太绝,毕竟她还要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就不能不考虑大家的心情和意见。
可是,她的丈夫竟然这样说她。
但她的确一向识大体,陆车长吼她,她很委屈,可是她不会让陆车长下不了台。
陆婶退缩之后,沈医生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对其他人道:“去个人,找一下姚玉玲。
让她过来,先把目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不用了,我来了。”沈医生话音刚落,人群后面就传来了姚玉玲特有的甜蜜中夹杂着妩媚,妩媚中又有一点慵懒的语调。
人群瞬间给她让开了路,大家也因此看清楚了她,还有她身后的汪副段长。
“小姚,你来了。”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半个夜晚,忍着身体的种种不适,牛大力终于等来了他的小姚。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欢喜的向姚玉玲扑去,可是姚玉玲身子轻盈的一闪,就闪到了汪永革身后。
牛大力撞到了汪永革的身上,直撞得汪永革后退了好几步。
“牛大力,你在耍什么酒疯?”汪永革好不容易站定又扶正站不稳的牛大力道。
“汪段,你怎么来了?”有人打招呼问道。
汪永革道:“姚玉玲说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想让我给她主持公道,我过来看看。”
接着,他对姚玉玲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姚玉玲从汪永革后面站出来,对着大家鞠了一躬,道:“你们的讨论声我都听到了。
但是很抱歉,我跟诸位有不一样的意见。
希望待会我说出来后大家不要觉得冒犯。”
她说:“我想先问一下牛大力先生,这一次你可以用这种办法逼我就范,那下一次,你尝到了甜头,你是不是还会继续用这种办法,或者更严重者你会用自杀自残的办法逼我跟你结婚?或者其他目的?
是不是往后你看上了什么东西,想达到什么目的,你都可以用这种办法,煽风点火,利用大众的同情心逼迫别人就范?
还有…”姚玉玲目光炯炯对大家道:“牛大力用这样的办法达成目的了,被别人有样学样了,将矛头转向了各位,你们是否还愿意成为被他利用的一环。
各位婶婶,我始终认为,同情心是善良的体现。
各位同情牛大力,肯定是因为各位婶婶是心软的好人。
但是,同情心也不能滥用啊,对不对?”
最后,姚玉玲对汪永革道:“汪副段长,我们段上是不是要放纵这种风气,通过自残等各种手段逼迫别人达到目的?
那以后大家是不是不用踏踏实实工作或者做事,想升职过好日子就威胁领导就成了是不是?”
汪永革瞥了一眼姚玉玲,心道,她倒是会上纲上线。
不过,她说的非常对,他非常认同。
他把目光转向跟在牛大力后面的蔡小年和汪新,道:“你们俩也支持牛大力这么做?
你们俩没有阻止他如此荒唐不可思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