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你就说你嫉不嫉妒我,气不气?”汪新说完,无视深受打击的牛大力,扬长而去。
离开前,他还看了看躲在暗处偷偷观看的白玉霞。
白玉霞见偷看被发现,悻悻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随后她小跑了几步,敲了敲门,在姚玉玲给她打开门之后,迅速进了姚玉玲的广播室。
手里提着好一些的白面和几两白糖。
她进来后把东西放下就挤眉弄眼的说道:“你跟刚刚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在搞对象?”
姚玉玲还没有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说道:“这个好,比那个牛大力强多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清俊的小伙子,我们这个地方的男人大都粗犷,就他清俊中有坚毅,不错。
而且看起来也是一个会疼人的,比我们家老卢好。”
姚玉玲没有回答她这个明显是揶揄的问题,而是道“你来跟我说说话就行了,怎么拿这么多粮食?
你知道的,我们不能收旅客的东西的。”
“没事,不是给你的。”白玉霞无所谓道:“我一周去一次你们宁阳。
卢学林他妈妈做饭节俭,天天吃野菜糊糊,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准备去你那儿蹭饭,这是我给你交的口粮,你可不能不要我。”
“你这么做,你们家卢工程师能愿意?”姚玉玲问。
“同意,我们家卢工程师在这方面倒是挺开明的。
他也不认同他妈妈太过节俭那一套。
他也认为每周吃那些饭菜委屈我了。”白玉霞道。
姚玉玲:“就这你刚刚还嫌弃他不会疼人。”
“不是。”白玉霞突然黯然神伤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周都要从海河到宁阳,再从宁阳到海河吗?”
姚玉玲摇摇头,道:“不知道。”
白玉霞道:“我在海河研究院工作,我的家也在海河。
我跟卢学林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相亲的时候,他同我承诺,会想办法把工作调到海河来与我相聚。
可是,我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都订婚了,他答应的事情总是一再推迟。
还总是提议让我去哈城,说他领导最近要给他提干,说以他那个性子混到那个位置不容易。
可是我手上的科研项目也是我跟进了好几年的。
现在正处于攻坚阶段,我一旦走了,我这几年的所有努力都会打了水漂,你说我哪能愿意。
所以,我们就只能僵持着。
每周六从各自的工作地同坐一列火车去宁阳看他的父母,周天再坐火车离开,我在海河下车,他在哈城下车,这就是我们一周仅有的相处时间。
而且为了这些仅有的相处时间,你不知道我承受着多少舆论压力。
我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跟着男人一次次回家,还在他家过夜。
你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勇气,做出了多少牺牲。
他好像总是装作看不见,
你不知道,有时候,我很迷茫,我跟他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都二十八了,我还没有结婚,你说我的婚还能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