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被一个叫马魁的人救了,救她的时候那个叫马魁的人满面绝望,浑浊的泪水夹杂着雨水顺着他脸上的沟壑一层层往下。
但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明手快。
那个混混在他手下还没开始反抗就被制服了。
“你没事吧?”降服那个混混之后,马魁伸出他那双被岁月镌刻了太多东西的手,对姚玉玲道:“没事了,别怕,我来拉你起来。”
“你…”姚玉玲被他脸上绝望到无望的神情震住了,她道:“谢谢你,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什么事?”
“没有。”他说:“救你是我遵从内心的选择。
你不必有什么负疚?”
“那…”姚玉玲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他一愣,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他道:“你不怕我是罪犯?”
姚玉玲摇摇头,道:“不怕,你的眼神里透露着正义,不屈,还有委屈和无望,唯独没有罪犯才有的凶戾。”
姚玉玲的眼神望向他手上的手铐道:“你救了我,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会竭尽全力,我这个人一向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对欺负我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放过,但对我有恩的人,我也是结草衔环,在所不惜的。”虽然她不需要被救,可是眼前这个坚毅中透着沧桑的男人不知道。
而且,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悲壮,很可能因为救她,他放弃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有些意动,可是很快这种意动之色在他脸上消失了,他说:“我的事情很复杂,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我不能把你拉入到这团浑水之中。
但是我看你是宁阳铁路的职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请问。”姚玉玲道。
“你…”他好像有顾虑,在说出这个你字之后就停下了。
姚玉玲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会把见过你的事情说出去,我以我世所罕见的容貌起誓,若是违背我刚许下的诺言,我就烂脸毁容。”姚玉玲道:“你救下我时,你就用你如矩的目光扫视了我一遍。
你应该看出了我对美貌的看重了吧。”
他点头,道:“的确。”无论是梳得一丝不乱但又低调别致又很衬她的发型,还是巧妙改过的制服,亦或者制服下面衣服精巧的领子,还有乍看很怪异,但细看又觉得格外和谐的挽起来的裤脚,就连袜子也是精心搭配过的,更不用说她脸上增光添彩的妆容。
这的确是一个对美貌有执念的绝色女子。
他道:“我相信你。”他是他从警十年,又当犯人十年的经历告诉他的。
他说:“我有一个女儿,现在应该跟你一般大了,她妈妈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所以我虽然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了,但可以预见,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她跟她妈妈怎么样了,我已经有十年没回去了。”
姚玉玲突然想起他朝这边奔过来时,上方有警察叫他马魁。
又综合他说的这些信息,福至心灵道:“你说的是马燕吧?”
“你认识她?”马魁激动道:“她怎么样了?她妈妈怎么样了?她们好不好?她们有没有受欺负?她们能不能吃得饱?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因为我受人白眼?”下来抓他的警察越来越近,马魁问得很急切。
姚玉玲快速答道:“马燕很好,她的确很漂亮。
她还很坚强,很聪慧。
而且您把她教得很好,她是一个爱憎分明又富有正义感的孩子。
她的妈妈也挺好,大院里的人很照顾她们母女。
这都是您留下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