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的深夜,镇上的梁记米粮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破门而入,把两个睡在店铺里的小伙计打成了重伤,把店里的粮食洗劫一空。
小伙计的惨叫声和哭嚎声把旁边店铺里的主人惊醒了,他悄悄的从后门溜出去报了官。
可官府里就两个当值的,他们可不敢跟那群凶神恶煞的土匪直接对上。
等磨磨蹭蹭的把人手召集起来赶去,早已经人去店空了。
只是把两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小伙计送去了医馆,在店铺周围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咱们的县太爷怕引起民众恐慌,勒令知情者不得向外透露这个消息。
呵呵,还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姚师傅冷哼出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林依然和林三哥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无比凝重,这可不是啥好消息。
如果抓不到这伙人,不仅镇上的居民有危险,就连他们大溪村以及周围其他村落都有可能遭受这帮土匪的袭击。
就像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谢谢姚师傅告知实情,我们兄妹感激不尽,这件事会烂在我们肚子里的。绝不会外传。”林三哥和林依然郑重的承诺。
姚师傅轻轻的点了点头,仰头看了看天色,“好了,我知道你们挂念着家里的父母,就不留你们了。
快回去吧,按这匹马的脚程,天黑之前定能赶回家。”
“好,姚师傅,陈亮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林三哥和林依然也不再耽搁,坐上马车,快速向大溪村进发。
等两人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暮色渐浓,空中像是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月亮和星星都被遮盖了一部分,光芒微弱。
林父林母,看到两人平安归来,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林依然看到出来迎接他们的,只有林父和林母,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没看到二哥出来?
林三哥和林依然有同样的疑惑,不由的问出了口,“二哥不在家吗?”
“对,上午你们走了没一会儿,你二哥的一个同窗就来家里把他接走了,说是书院的院长和夫子,怕你二哥在家荒废了学业,特意派他来接的。”
“你二哥的那个同窗长的俊俏,言行举止温文尔雅,身上的衣着虽然看似简单,但衣服的质感一看就知道只有富贵人家才穿得起。
是个好孩子,虽然家里有钱,但待人很真诚。完全没有架子。
一口一个婶子,一口一个叔的叫着,很是热情。还给我们老两口带了见面礼呢。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等你二哥休沐回来,我问问他那个孩子定亲了没有…”林母滔滔不绝的讲着,连面部肌肉似乎都在欢快的跳舞,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她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还想询问人家定没定亲。
默默叹了口气,母亲可真是单纯,二哥在家待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人来接他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