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金鹦鹉拿手中的鸡腿当暗器砸向一个方向,她明明听到对方是在那边的,可是她的暗器手法这样快,不可能连对方一点衣角也碰不到啊?
“不用找了,此人武功在我之上,内力深厚,应该在一里之外襄助我们离开此地。”西陵滟缓步走出来,对着空气拱手一礼:“多谢前辈襄助!”
“不是说这个断天谷只有怪老子一个人吗?怎么会……呃?难道这个人是……”金鹦鹉一脸复杂的看着天空,怪老子果然够奇怪的,帮助人也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收拾一下,我们从西南方离开。”西陵滟吩咐烈风一声,便走向前方,确定一下准确方位。
追忆和梦回扶着风齐冀出了山洞,跟在西陵滟身后,迈步走在茂密的草丛里,这样大热的天气,当真是十分遭罪。
金鹦鹉和烈风殿后,烈风临走之前,把一小瓶放在山洞的石块上,连着用树叶包着的烤肉,也放在了石块上。
果然,在他们走后,怪老子就现身了,他进了山洞,拿起烤肉就吃,边吃还边吧唧道:“这群年轻人,可是太会享受了。啧啧啧!还真是懂事,还知道给老头儿我留下点香料做研究啊?不错不错,算老头儿我没白给他们指条明路。”
剩下的半只兔子和半只鸡,被怪老子津津有味的全部吃光后,他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不行!还是自己再抓只兔子,用这香料烤来再吃吃吧!
西陵滟已经带着大家,很快在西南方找到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岸边,便发现有一艘精美的画舫停泊在岸边。
他们几人上了画舫,由烈风和追忆来划船,画舫很快便顺流进入一片窄小峡谷。
他们越发谨慎小心翼翼的撑船保持直线行走,如此一来,只要出了这片狭窄的峡谷,他们应该就能等岸离开断天谷范围了。
金鹦鹉一路上都有点心里忐忑不安,这么精美的一艘精美的画舫,怪老子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如何会送给他们,让他们划船离开呢?
西陵滟也对此有所怀疑,因此,一出了峡谷,他便用内力拍击水面数掌,使得这艘画舫继续飞驰向岸边。
金鹦鹉立刻起身扶起风齐冀,在船底开始渗水时,他们一行人便准备好,距离岸边只有两丈远时,便施展轻工飞了过去。
落地后,他们一行人还是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画舫果然在水中散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老子到底是要救我们?还是要害我们啊?”金鹦鹉是真搞不懂了,这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怪老子无心害我们,这艘画舫……应该是他为他亡妻准备的。”风齐冀望着散开的画舫残骸,心中对怪老子很是感激,为了帮他们离开,把他多年的心血,都给毁了。
“先走吧!等回头路过此地,再送上谢礼感谢他吧。”西陵滟望一眼那狭窄的峡谷,这条秘径,应该是怪老子当年进入断天谷的水路吧?
之前一线天的阵法,可不像怪老子能布出来的,应该是前人留下来的。
水沧海还带人守在一线天的出口处,却不知,他要困的人,早已离开断天谷了。
……
西陵滟一行人离开此地后,便一路抄近路向江南方向奔驰去。
可在他们抵达枯木林时,却又再次遇上了埋伏。
“水沧海可是办事太不利了,这样也能让你们溜走?”花缘君出现在迷雾之中,他膝上依然趴着一只金瞳黑猫,一猫一人,都十分的慵懒,他亦是语气悠闲道:“等了你们五日,总算是守株待兔,等到你们了。”
“兔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金鹦鹉手握金弓,淬毒的孔雀翎银箭,已经搭在弓弦上,拉的紧绷,金面具下的红唇勾笑,一袭红衣如火般狂烈而妖娆,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姑娘这朵带刺的红蔷薇,若是真给我一箭,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花缘君嘴上说的轻佻浮浪,可手中的一把银色折扇,却出手快如闪电,挡开了那支淬毒的银箭。
“既然想死,就痛快些等死!”金鹦鹉收起金弓,红衣烈焰如火,挥袖洒出满天星光,花瓣飞舞。
“带刺的蔷薇,还是有毒的啊?”花缘君纹丝不动,从容摇扇,闲逸的欣赏着满天星光,花瓣飞舞的美景。
太美了,世间上最美的便是美人着红衣,飞舞杀人。
那名一直嘴碎侍卫,此时却拿出一把其貌不扬的黑色铁伞,撑开挡下了所有的暗器。
花缘君在伞下毫发无损,可跟着他来的那些下属,却就惨咯。
金鹦鹉对于这些惨叫声,充耳不闻。她抽出腰间的红色鞭子,便甩向了花缘君这个奸诈小人。
花缘君折扇在手中玩的潇洒挡开如蛇扑向他的猩红色鞭子,他戴着冰蚕丝手套的手握住鞭子,手腕用力,将金鹦鹉整个人都拽飞了过来。
金鹦鹉把手中的金弓抛给了烈风,她素手轻拔出腰间的弯刀匕首,反手握着,横刀向花缘君的双眼抹去。
花缘君手中的折扇拍向金鹦鹉握刀的手,握住金鹦鹉鞭子的手,也是猛然出掌拍下金鹦鹉胸口,这一掌他可是用足了七成功力,金鹦鹉若中招,必然伤及五脏六腑,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金鹦鹉空中翻身,一脚落地,挥袖又是来了一招漫天花雨,星光璀璨。
“公子小心!”侍卫及时用铁伞挡下暗器,惊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美艳的食人花。
那名抱剑冷酷的女子出手了,她的剑一出鞘,便瞬时让四周空气冷到了极点。
“寒霜剑?”金鹦鹉这下可是不敢应战了,她退回去后,伸手自烈风手中夺过她的金弓,有几分畏惧之色的低声道:“兄弟,这回只能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