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听完腾蛟的身世,是真的很心疼他,经历如此之多的磨难,他还能保持一颗如此单纯的心灵,真的是太难得了。
西陵滟感到很疑惑问:“芍药真能解毒吗?”
腾蛟对此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姨婆弥留之际,只告诉我进入万骨禁地,让我去找那株芍药,她说那株芍药是她曾祖父一生的心血,不比别的芍药,是有可解曼陀罗之毒的神药。”
“芍药还能解曼陀罗之毒?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了?”顾相思对此也抱有怀疑心理,据她所知,芍药主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等等诸病。
反正,它是能医治几十种病症,就是没听说它还能解毒啊!它含有小毒她倒知道,解毒?恕她真孤陋寡闻了,听都没听说过。
“我也不清楚,以前我也见过不少芍药,似乎和万骨禁地的都是大有不同。万骨禁地里那株芍药,只闻花香,便能解毒,这个……戴月郡主又亲身体会过。”腾蛟提到柳月白时,明显是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耳朵尖,可疑都红了。
顾相思一见他这心虚的样儿,忽然想起她之前要问的事了。扶桌起身,抱臂围着他走一圈,站定在他面前,看着他审问道:“说,你们的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进入万骨禁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好事。”
腾蛟就知道这关是躲不过去了,他低着头,心虚的说道:“就是我们被天山童姥追的走投无路,我便拉戴月郡主进了万骨禁地,然后她……她因吸入瘴气中毒,之前她……她又被天山童姥打了一掌,也是中毒不轻,进入万骨禁地没多久,她就晕过去了。为了救她,我就……”
他倒是很老实的事无巨细说了一遍,连他是怎么一开始给柳月白逼毒,以及一路上给柳月白喂血的事,全都描述的十分有画面感。
顾相思听了也就是一笑,可是她家爷的脸色,似乎是有点不太好看啊?
西陵滟此时此刻,很想打死腾蛟。这个臭小子,不止把人亲了,还摸了柳月白,他还一脸的无辜没事人一样,他到底知不知道,姑娘的身子不能乱摸,摸了就得负责啊。
顾相思还是嫌事不过大,她有拉着腾蛟,小声确定了句:“你,你真摸她胸了?”
“呃?不是摸,是手掌从胸口上提一下,把毒给她逼了出来。”腾蛟皱着眉头,就不明白了,他都说这么清楚了,姐姐怎么还能误会呢?
顾相思此时觉得吧!亲个嘴儿不算啥大事了,可腾蛟袭胸人家姑娘的事,这是大事。
还有就是,腾蛟对人家又亲又摸又抱的,他心里就真没有点啥异样的感觉吗?
腾蛟对上他这个姐姐异样的眼光,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哎,我还有话没问完呢!你这就走了啊?”顾相思在后喊腾蛟,这孩子,脸皮儿也有薄的时候啊?
西陵滟对此很头疼,抬手按着太阳穴道:“紫鸾皇姐必然会知晓此事,到时候,若是找你要个交代,你要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不是一个人的事,腾蛟这边能听我的话,柳月白那边却不一定会听她母亲的话。毕竟,那是个太有主见的姑娘,并不是一个能任由人操纵她婚姻的女子。”顾相思转身走回去坐下来,对于柳月白这位姑娘,她一直佩服,在这个时代,身为金枝玉叶的王府郡主,却能为了还世间一个公道,甘愿投身衙门做一名仵作,这样的行为,所要背负的异样眼光,以及各种流言蜚语,各方压力,实在是太多了。
西陵滟也知道,柳月白的父亲去的早,兄长后头也没了,娘俩为了应付那几房人,保护好柳宜风这个世子,没少吃苦。
如今,柳宜风也长大了,阿楚之前和他说过,想今年八月下旨,让柳宜风正式承袭河西王之位。
如此一来,柳月白也就能放心嫁人了。
一个姑娘家,老大不小,说着说着都十九了,再不嫁人,可真只能留在家里当老姑娘了。
“你还说我是操心命,你呢?也没好倒哪里去吧?”顾相思起身走到他身边,握拳为他垂着肩,歪头看着他笑说:“我说爷,我发现,你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不近人情了。”
西陵滟许久没听她这样叫他,一把拉她坐在了腿上,搂住就深吻到她气息紊乱,这才与他抵额笑说:“这一切,还不是要归功于夫人你?谢谢你,相思。”
“这样敷衍人的谢,我可不接受。”顾相思脸颊红彤彤的,杏眼含笑盈盈的望着他,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指尖抚摸过他的五官,她要把他记在心里,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心里都满满的是他,还是他,永远都不要忘记。
西陵滟再次吻上她的唇瓣,吸吮含吻,好似心急如焚的想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顾相思可不敢像他一样放肆无忌,伸手抵住他胸口,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的偏过头去,在他耳边轻喘道:“爷,你这是谢我,还是要吃了我啊?”
“你对我的大恩大德,自然是唯有以身相许,方才足以报答的。”西陵滟只要抱着她,就想要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密不可分的与她抱在一起,亲亲她,抚摸着她,他才觉得人生是这样的真实甜蜜。
“呵呵呵……别闹了,待会儿被人闯进来看到了,我可又要多个祸水红颜的恶名了。”顾相思笑着以手阻止他的放肆无忌,可浑身软绵无力的,骨头都被他撩的酥了,这推搡之举,也就有那么点欲拒还迎的意味了。
“门关着,有人来会敲门的,你担心什么?”西陵滟低沉在她耳边魅惑的笑着,一双手隔着衣裳,就那么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她,在她身上点着火,吻着她白皙的脖颈,留下浅淡的暧昧痕迹。
“西陵滟……啊!”顾相思被他在肩上咬了一口,没有多疼,倒是又被他舌尖舔过一阵酥麻,这是要死了,有这么撩人点火玩儿的吗?
“相思,你以前不就喜欢这样儿吗?”西陵滟这是老夫老妻还记仇,借机报仇呢!
顾相思一听他这样说,她可是火大了。他不动手是吧?她自己脱,看谁先受不了。
“你!”西陵滟望着她衣衫半解,慵懒妩媚的娇喘模样,他这手是真不知道该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