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花钱堵他们的嘴,放任你动天悦公主牛乳的吗?”顾相思走过去,一手扣住荔枝的肩上琵琶骨处,拇指一点点的用力,她相信荔枝这样的柔弱女子,是不可能承受得住这份痛苦的。
荔枝的确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她这些年来一直伺候在夫人身边,养的细皮嫩肉像个小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剧痛?
顾相思见荔枝还是忍痛咬牙也不肯说,她便松开手,看向阿影吩咐道:“去给本王妃端盆碳火来,如果她还是不肯说,就把整盆火红的烟火,从她头顶给我倒下去。”
“是!”阿影已经是恨死荔枝了,公子好不容易成亲有了第一个孩子,她却恶毒的要害死公子第一个孩子,他不用碳火烧死她,他就不叫蜀影。
荔枝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是不怕死,可却没有人不怕这样被碳火活活烫死,烫死的面目全非。
厉家所有人,也被这样发狠的顾相思给震慑住了。
顾相思坐在了放箱子的桌子上,双腿交叠坐着,双手环胸,眸光冷漠冰寒的望着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荔枝,红唇勾起一丝冷笑道:“如果碳火烫不死你,我就把你埋冰里,将你冻成一块冻肉,把你送到指使你的人面前,让她一口一口吃掉你,让你死无全尸,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啊啊啊——”荔枝真的崩溃了,她不要这样死去,她不要永不超生,她不要!她不要!
顾相思起身快步走过去,一针扎下去,荔枝就倒在了地上,这一针是让她镇定下来的,虽说荔枝死有余辜,逼疯她也没什么,可有些事,是必须要她正常说出来的。
西贺国律法也是如此,疯子只会关疯人塔,是不会被判刑的。
荔枝一瞬间又清醒了,可她却无比恐惧的望着顾相思,好像见到鬼一样。
顾相思蹲在荔枝面前,望着她笑说:“在这个世上,会听到天悦公主有了身孕,失去理智的发疯嫉妒之人,除了紫沐幽,还可能有别人吗?荔枝,让我猜猜,她一定是这么和你说的,只要天悦公主失去这个孩子,厉大人与天悦公主都会很痛苦,厉大人说不定会借酒浇愁,到时候,你只要把握住机会,那怕是让厉大人将你错认成天悦公主也可以。只要厉大人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你便有可能被抬举为厉大人的妾室姨娘,对吗?”
荔枝这下子更像看到鬼一样看着顾相思了,顾相思说的虽然和紫沐幽的原话不一样,可大致意思却是一样的。
就好像,好像她与紫沐幽商量这个计划时,她就在一旁听着过一样。
顾相思伸手指尖轻柔的划过荔枝白皙细腻的脸颊上,眸含怜悯之色,叹息一声道:“荔枝啊!世间的女子,为情痴傻的女子,真是太多了。你怎么就不想想,紫沐幽的计划若是能这样轻易成功,她如今又岂会落得成为一名王府贱妾的下场?”
荔枝眼神一闪烁,脸色更加的苍白无血色了。
“告诉你们也无妨!王爷在厉大人身边派了暗卫,凡是企图欲意谋害厉大人之人,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顾相思已起身,她步伐轻盈,踱步抱臂道:“西贺国与三国的和亲,谁敢破坏,下场都不会好。皇上因为延玉王子的事,连他的亲姑姑都严惩不贷了,你们认为你们的命,会贵得过一位大长公主吗?”
荔枝缓缓的闭上眼睛,心如死灰说道:“指使人就是紫沐幽,请王妃留我一个全尸。”
“好啊!看在你招供的份儿上,我便向皇上求个情,赐你绞刑。”顾相思在荔枝招了后,她回身对厉廉夫妇一颔首,便带着人离开了。
她答应过北宫雳,认下北宫瑧这个妹妹,以后她就是北宫瑧的娘家姐姐,谁敢欺负北宫瑧,她就让谁生不如死。
阿影端着一盆木炭回来了,可是人呢?王妃走了啊?那这木炭还点不点了啊?
所有人都很烦,也没人搭理阿影这个大孩子。
厉廉让人把他们通通送去了京兆尹,依国法论处吧!
至于紫沐幽?那是肃宁王的女人,也只有顾相思才敢去登门收拾这个女人。
至于后头皇上龙颜震怒会怎么罚紫沐幽?这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事。
如今,只求上苍保佑,北宫瑧一定要好起来。
否则,厉明景真要去生剥活剐了紫沐幽这个疯女人了。
……
肃宁王府
顾相思乘车一路满心怒火,车一停,她便自己出了马车,直接跳下车,杀气腾腾的闯进了肃宁王府,没有一个人赶上前拦她,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镇国王妃马车,比那一位王爷和公主的马车都识别度高,因为……顾相思出行的次数多,大家都熟识她的马车啊!
初晴和飞漱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戒尺,一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呃?这个是王妃马车里备用的东西,用的时候,还挺多的。
王府管家气喘如牛的急忙跑来接这位镇国王妃的大驾,拱手作揖一礼,抬头人就不见了。
顾相思谁都没搭理,直接向后院走去,一路上凶巴巴的问路,可是吓坏了不少娇滴滴的婢女。
可好在,紫沐幽的住处打听出来了。
西陵阙正在玉牡丹院里听玉牡丹弹琴,忽然听到小厮来报,说他十六婶来了,他差点没吓得被一口酒呛死。
要死了,谁又惹着这个母老虎了,她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玉牡丹已经猜到顾相思是为何事而来了,所以,她就特别善解人意的,陪着西陵阙去接这位镇国王妃的大驾了。
倪侧妃一听说顾相思一路向紫沐幽院子方向怒气冲冲而去,她便也收拾一下,带着与她对弈的西陵卜,去了紫沐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