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九昭手里拿着顾相思递给他的罗帕,他也是真坦然磊落,拿着罗帕,便将之前发生的事,如实演示了一遍,就是一手牵起顾玉烟的手,把罗帕放在了他手心里,而已。
顾玉烟嘴角抽搐一下,握着他大姐的罗帕,抽回自己的手,对着夙九昭指了指,便转身走向他大姐,把罗帕还给了他大姐。九昭这家伙,是真欠揍。
所有人看着夙九昭的眼神都变了,有这么还人家姑娘罗帕的吗?这不是摆明了轻薄人家姑娘吗?
难怪香玉兰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他这是完全吓坏人家小姑娘了好吗?
晴翠也终于知道,这位夙公子到底都背着她,对她家小姐做了什么禽兽之事了。
“咳!这也没什么吧?不就是拉了下小手吗?”东方延玉始终是先穿越到了东月国,东月国女人比较开放,别说是和男人牵个小手了,就只他看到过的,就见到不少女侍卫,差点青天白日下强了宫里的内侍。
当然,东月国的内侍不是太监,而是一个个容貌都不错的年轻男子,等同西贺国皇宫里的宫女吧。
而他又曾是个现代人,所以他觉得夙九昭只是在还香玉兰罗帕时,拉她一下小手,那就是一点小事,他们没必要一副要公审夙九昭的架势吧?
西陵玄凝暗拉了东方延玉衣袖一下,偏头低声对他说:“这里不是东月女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是有损名节的事,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啊?摸一下小手,就名节有损了啊?”东方延玉难以置信的看看西陵玄凝,又扭头看向他们大家,似乎一个个神情都很凝重啊?
看来是真出大事了,这个夙九昭是闯大祸了。
夙九昭这人虽然有点冷冰冰的,可他却绝对是个君子,还是那种坦坦荡荡的君子。所以,他举步走过去,摘了腰间的玉佩,拉起香玉兰的手,将玉佩拍在了她手中,看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哎,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北宫瑧一直觉得夙九昭是个怪人,今日他的言行举止,瞧着可是更奇怪了。
顾玉烟可是惊的目瞪口呆了,还是他大姐在一旁推了他一下,他打了一个冷哆嗦,扭头就激动不已的对他大姐说:“大姐啊,那可是九昭的传家玉佩,九昭十五岁后,他父亲传给了他,他就一直日日不离身的佩戴着,所以……您明白了吗?这小子是把人家香小姐给当众聘了啊!”
“呃?就、就这样的……把事给处理好了?”顾相思长这么大,就没遇上这么痛快的男人。
“呵呵,你们西贺国的男人,果然够霸气。”东方延玉不得不佩服的对夙九昭一拱手,兄台的爽快利落,让小弟佩服佩服。
“那他跑什么啊?丢块玉佩就走人,这也忒过分点了吧?”北宫瑧是不太明白西贺国的这些个男人的想法,可是夙九昭这样摸了人家姑娘的小手,又留下一块玉佩聘了人家姑娘,一句话没说,也不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嫁他,他就这样跑了啊?
“唉!九昭应该是回家找他父母说这事儿了。不出意外,明日夙家就会派人去金雁楼找媒人,然后……不日应该就会向香家提亲了。”顾玉烟太了解九昭的性子了,也太清楚夙伯父和伯母急着帮九昭娶媳妇儿,抱孙子的心情。
顾相思摸着下巴,觉得这样相亲灯会也不错,配对的成功率,可是真挺高的。
就是不知道配对成了多少对儿?唉!明天应该就知道了。
香玉桂倒是为妹妹高兴,夙九昭与她夫君为至交好友,人品自然不会差,夙家人口也简单,若是妹妹嫁入夙家,只需服侍好公婆便好,也没什么小姑妯娌的,连什么堂叔伯都没有一个,可真是清静呢。
香玉兰握着手里冰凉沁心的玉佩,整个人也都吓傻了,怎么,她就忽然被只见过一面的男子……给聘了呢?
……
金雁楼一场花灯会,的确是撮合了不少有情人。
首推便是夙九昭与香玉兰,这两家家世都差不多,也都是书香门第,倒是十分的门当户对。
再者说了,夙九昭这人性子比较冷,香玉兰又是香玉桂的亲妹子,是香夫人这位知书达理的母亲一手教出来的,性子那叫一个似水的温柔。
一刚一柔,倒是真为天作之合了。
夙家很满意这门亲事,第二天就遣去了金雁楼,请了金雁楼的楼主,也就是花缘君,亲自为他们两家保个大媒。
花缘君自然不会拒绝为夙香两家做这个大媒人了,他可还等着喝喜酒呢。
在元宵节花灯会的第三日,夙九昭的母亲岳氏,便拉着夙九昭的父亲夙念来了香府,岳氏说这是对女方家里的看重,非让夙念跟着来一趟。
花缘君亲自出马做大媒,香老爷和香夫人又是十分满意夙九昭,这婚事自然是一趟就水到渠成了。
纳彩定在了三日后,香老爷和香夫人没有异议,他们家小女年纪也不小了,亲事定下,留个两年,也就该出嫁了。
岳氏是将门之女,大大咧咧惯了。她瞧着儿子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哪儿,便笑着与香夫人说:“咱们大人说话,小孩子待在一旁也不方便,若是亲家母不介意,可否让九昭去贵府花园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