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黑四下无人,只要他们大家不说,这点小事根本不会影响到香玉兰的闺誉。
可是他当时非拿传家玉佩聘了人家姑娘,回头又告诉人家姑娘,他不喜欢人家姑娘,这不是欠揍吗?
夙九昭这下知道他错在哪里了,端起桌上跟前的杯中酒,仰头饮尽,起身就提剑走了。
“喂!你去哪里,酒不喝了啊?”玉流照翻身坐起来,对于这个时常抽风的好兄弟,他也是……唉!算了,他还是继续喝他的酒吧。
这天色也不早了,喝完这壶酒,他也该回家了。
顾玉烟和历春和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九昭去做什么了,难得!难得九昭要开窍了。
……
夙九昭就这样跑来了香府,还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去,一路飞檐走壁如鬼影。
“小姐,捂一捂吧!会好受点儿。”晴翠拿了一个大点的手炉过来,用布包着,放入了被窝里,给脸色苍白的香玉兰捂肚子。
唉!小姐本来也没有这痛经的毛病,就是这两日心情不好,小日子一到,近来天气又忽冷,昨儿还下了一场雪,这就害小姐小日子身凉腹痛了。
香玉兰大白日就宽衣躺在被窝里取暖,这事她也没让晴翠说出去,怕回头母亲再为她担忧。
反正也就几日,等过了这几日,也就没事了。
晴翠见她家小姐闭上眼睛,一脸的疲累,想着昨夜小姐不适的睡不着,她也就为小姐掖好被子,起身放下罗帐,便放轻了脚步出去了。
夙九昭闪身进了内室,举步走过去,伸手轻柔的掀开罗帐,见她脸色如此苍白,眉头还紧紧皱着,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落座在床边,将剑立在脚边,伸手将她半抱起,一手探入被子下,掌心覆在她小腹上,用内力为她驱寒,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香玉兰是很疲累了,可有人这样抱着她,小腹处也暖和和的不那么疼了,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没有一惊一乍的惹得晴翠闯进来,而是虚弱一笑:“夙公子可是越发过分了,这样私闯女子闺阁,对我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抱又……吭!你这样……会让……”
“你先别说话了,我回头去一趟镇国王府,请王妃来给你瞧瞧。”夙九昭见她脸色不那么苍白了,也不再疼的紧咬牙齿了,他也就安心了。
香玉兰被她放回床上,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望着她无力笑说:“夙公子若是实在不喜欢……不喜欢我,那便趁早把……把这门亲事退了吧。”
“平素瞧你柔柔弱弱的,不曾想,你还有这样的胆子。”夙九昭帮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着她一只手,为她输着内力,有股暖流流淌在她血脉里,她身子快点暖起来。
“我也没想到,我竟有一日……敢心生与人退亲之念来。”香玉桂一直胆子很小,她的性子比姐姐还柔,正是因为她性子柔弱,大哥才会一直希望她能嫁个好性儿的夫君,这样才能温柔宽容的待她好一辈子,不欺负她,也不惹她伤心难过。
夙九昭坐在床边,见她眼角含泪,他紧握着她的手,眉心紧蹙道:“今日我见了玉烟了他们,他们说了很多话,我……我也知道我错在哪儿了。可是……玉兰小姐,无论是谁,他们都是先定亲,后头才……唉!我那日说的是真话,之前我真不曾心悦过任何女子。至于以后?那就看玉兰小姐你的本事了。”
“你……”香玉兰又被他这番似挑衅之言,气的又羞红了脸颊,可算上看着气色好一点了。
“你也没心悦过男子,我也没心悦过女子,咱们……”夙九昭话说到此处,忽见香玉兰眼神有些闪烁心虚,难不成,她……她曾经心悦过别的男子?
香玉兰被夙九昭冷厉的眼神瞪的她好怕,拉了被子蒙住了头,闷声说:“我困了,你走吧!”
夙九昭气得咬牙切齿,最终,也就提剑离开了。
香玉兰在夙九昭离开后,她才露出半颗小脑袋,心虚得不得了。
早知道最终会是这个样子,她那日就不该生夙九昭的气了。
“哎,夙公子,你怎么……”晴翠端了盆热水走进来,却与夙九昭撞上了。
还好她盆断的稳,不然,这盆热水可就要洒了。
夙九昭心里火大的都快爆炸了,推开晴翠走出门,便嗖一下子飞走了。
晴翠瞧夙九昭还知道偷偷来看小姐,她抿唇一笑,心里倒是真为小姐高兴了。
香玉兰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夙九昭发现她的秘密了,也不知道夙九昭后头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奴婢用热帕子给您擦擦脸和手吧?”晴翠把铜盆放在盆架上,趁热拧了一条巾帕,拿着走过去,挂起罗帐,坐在床边,为她家小姐擦了擦脸和手,这样能暖和舒适一点儿。
香玉兰现在是一点都不冷了,夙九昭刚才,他……唉!希望,他不是真生气的一去不复返了吧。
------题外话------
夙九昭:我被兄弟绿了。
历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