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风起,云山雾罩。
老者因为花缘君一招天女散花,他收手躲开,可却转身去抓了花缘君。
花缘君的暗器手法是厉害,可他的腿却不争气,下盘的武功他不曾修炼过,二人一落地交手,他便几招就被人擒住了。
司琴在老者的手掐住花缘君脖子时,她就已经住手了。
“司琴,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连你也有弱点了。”西陵业依然用着长辈的口气笑叹,可看向花缘君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杀气。
西陵射在一旁咬牙切齿道:“司琴之前会处心积虑给这些兵下慢性毒,一定就是为了这个废物。”
西陵业扭头看了他这个儿子一眼,又看向被老者擒住的花缘君,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司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背叛本王,她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她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至于她为何会如此狠下心杀如此之多的人?本王还真是好奇。”
西陵射听了他父王的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司琴做过一件事,杀了他们弄来的女人,难道……她是因为这件事,才杀了这一万五千人的?
西陵业一瞧他儿子脸色大变,便知他这是猜对了,这一万五千人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司琴忍不了的恶事,司琴才会这般痛下杀手的。
司琴杀人无数,可这一次水源下毒,一下子杀了一万五千人,却是第一次。
“杀个人还这样磨叽,老娘帮你一把!”金鹦鹉出现了,她手持金色弯弓,孔雀翎的金箭搭上金弓,素手拉弦,红衣烈焰的站在块巨石上,勾唇残酷一笑,手中的剑便向着花缘君飞去了。
“花缘君!”司琴惊恐的大叫一声,飞身扑过去,伸手想以手中剑挑开那支利箭,可是……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老者不知为何会畏惧这支孔雀翎的金箭,也许是这箭尖上泛着紫光的毒,也许上别的原因。
老者一松手,花缘君就地一倒,躲开了金鹦鹉这要命的一箭。
金鹦鹉的箭尖划破了老者的肩膀,他立刻封住自己的穴道,转身速度极快的飞掠过去,抓了西陵业便走了。
西陵射也被暗卫带走了,他回头看向持剑迎风伫立的司琴,原来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他们是有杀父之仇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还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呢!”金鹦鹉抱弓笑看着这群留下来阻拦他们的铁骑,武功瞧着都不错,应该是死士吧?
不过,她金阙楼的人更凶残,那可是用虎狼训练出来的人,有时候看他们这些人的凶残样儿,她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司琴走过去扶起了花缘君,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凶险了。
“金鹦鹉,你下次救人的手法,能不能正常一点?”叶临风也带着人出现了,他就晚了一步,便看到金鹦鹉拿箭射花缘君,吓得他差点就冲过去掐死这个女人了。
有这么对自己人的吗?还用淬毒的箭,她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
“哟!是叶公子啊?好久不见,你这是龟速吧?”金鹦鹉遇上叶临风,二人要是不斗嘴两句,那可是会皮痒的。
“走开!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鸟,还是蛇?”叶临风伸手推着这个女人,一见面就往他身上贴,简直像一条缠人的毒蛇。
“叶公子,你这样矜持易害羞,该不会是个大姑娘吧?”金鹦鹉自后一手搂着他腰,笑着便向下探去。
“金鹦鹉!”叶临风是真怒了,他一把推来了金鹦鹉,像见鬼一样看向金鹦鹉,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平常背地里调戏他也就罢了,这时候当着几万人的面,她也敢……做出如此羞耻之事,她还是不是个女人了啊?
“吼什么吼?又没摸到,依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金鹦鹉背好金弓,抱臂勾唇笑看着叶临风,她当然知道叶临风是个男人,毕竟她贴身调戏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连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只不过呢!叶临风生气羞怒的样子很有趣,就像王妃说的炸毛的猫,龇牙咧嘴翘尾巴的,可逗乐了。
叶临风已经快被这个女人气吐血了,王爷也是故意的,明知他怕金鹦鹉这个女人,还让他们一起办事,这不是存心想要他命吗?
水沧海帮着司琴,把花缘君扶到一边坐下来,叶临风和金鹦鹉一起办事,边吵边办事,可是会持续许久的。
风齐冀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派这么两个人来办事,简直就是……唉!
跟随风齐冀准备来一场硬仗的将士们,一个个的都傻眼了。
这大概会是,他们这一辈子,参与的最荒唐的一场战役了。
他们还没动手杀几个人,敌方人马便全部中毒死了。
然后,敌方老大来了,揭出当年一件杀人家父亲的陈年旧案,人家女儿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然后……
然后这两个怪人就来了,一边参与杀人,一边斗嘴,简直就是……好吧!他们也无语了。
叶临风到了最后被金鹦鹉气的,一包毒粉洒一路,敌我全毒打倒了。
“喂!叶临风,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连我金阙楼的人也毒!”这回换金鹦鹉炸毛了,这个混蛋,金阙楼这些人可都是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他……
“给你,一人一粒。”叶临风丢给了金鹦鹉一瓶药,他也觉得心累的,走过去和花缘君他们一起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