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脱口而出道:“官府怎么会不管呢,况且将军府的人就在这里,有他们在,官府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得了肯定的答复,温宜安心了一些,又想起那个被匪徒所伤之人,担忧道:“也不知道那人的伤如何了。景寻哥哥,不妨我们同他们一同过去吧,兴许有我们能帮上的。”
一听温宜要去见那人,关景寻顿时警铃大作。“不可!”
激动之余,声音难免大了些。
温宜从未见过关景寻如此兵荒马乱的样子,不解的蹙起眉毛:“景寻哥哥,你……害怕了吗?”
关景寻被戳中心事,干脆承认下来:“对,我很害怕。”
温宜自然不信,她认识的关景寻绝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景寻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温宜如此聪慧,叫关景寻既钦佩又苦恼,苦笑道:“宜儿,我最怕的就是你啊。你怀有身孕,还偏偏要往那危险的地方跑,叫我怎么能不害怕,怎么能不担心?”
温宜经他提醒,这才记起自己已经怀孕了,脸上一红,小声道:“景寻哥哥,都怪我。”
“这不是你的错。”关景寻连忙搂住人,“官府一定会剿灭匪徒救助伤者的,我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好不好,宜儿?”
温宜听他这样说,只能放弃最初的打算:“我知道的,景寻哥哥,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了客栈,想到柳常宁如今就在这镇上,而镇子就这么大,再小心也总有见面的可能。关景寻不敢冒这个险,当即开始收拾行李。
温宜见了,知道这是要出发了,顿时精神一振,高兴道:“景寻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宜儿,你身子不方便,我们走陆路可好?”关景寻边忙边问道。
“都听景寻哥哥的。”
说话间,行李已经收拾妥当,关景寻叫温宜在房内休息,千叮万嘱一定不要出门。自己则出门找好马车,又备好干粮。
车夫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不知价钱,关景寻便给了他两倍的钱,叫车夫路上一定要慢些,稳些。
中年的车夫笑道:“老夫赶了那么些路,只见过要快些的,还是第一次见要慢些的呢。”
“老先生有所不知,家妻已怀有身孕,要不是家里有急事,本不想这时候出门的。”
“原来如此。”车夫点头笑了起来,“老夫知道了,公子尽管放心,一定平平安安的将你们送到。”
关景寻与车夫约定好,明日一早出发。回客栈时又拐去了李轩等人的小院,告知了附近山上土匪之事。
“这件事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必须早日斩草除根。”共同作战多年,关景寻十分信任这群下属的能力,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