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了一眼这两个青瓷瓶,没敢多问,把两个瓶子收在了怀里,说:“奴才明白了。”
兴王冲管家挥了挥手。
江南兴城外,上官勇望着兴城的城墙,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们,都是沉默无言。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江南早已入秋,却还是烈日当头,酷热难耐。
终于有一员将领耐不住热,抬手擦了擦一头一脸的汗后,跟上官勇道:“大哥,白笑野赶了这么多百姓在城楼上,他想干什么?”
“不让我们攻城呗,”有将领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我怕他几个老百姓?”
“我们若是杀了兴城百姓,上官将军的名声可就臭了,”乔林这时开口道:“我们是来平叛,也就是救这里的百姓于水火,现在我们连百姓都杀了,那我们是官兵还是反贼?”
“乔先生,这个道理我们都懂,”有将领跟乔林道:“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在城下等着吧?我们这次是单围了兴城,要是等白笑野手里的兵,从那几座城撤回来,把我们反围上了怎么办?”
乔林向了上官勇道:“将军,你意下如何?”
上官勇着城楼上的人,都是些老幼妇孺,吉王的兵就躲在这些百姓的身后,只要他们一攻城,这些百姓就是这些人的肉盾。
“大哥,”几个将领一起跟上官勇道:“我们拖不起啊!”
有将领就骂江南当地的官员和将军,“妈的,我说怪不得这帮人等着我们来平叛呢!见有老百姓在城楼上,就***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这都是***什么人啊!活该我们就是屠夫吗?”
“城上的人听着,”上官勇这时大声对着城楼上的人说道:“白笑野是叛臣,你们这些百姓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我再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你们自行下城去,否则我军攻城之时,你们死于非命,不要怪旁人!”
“将军!我们是被逼的!”有一个上了年岁的百姓在城楼上跟上官勇喊道。
站在这老人身后的兵卒,手起刀落,将这老人的头颅砍下,把尸体推下了城楼。
城上一片惊叫哭喊声,吉王的兵将们大声呵斥着这些百姓,不时就有百姓尸体被他们推下城楼。
“攻城,”上官勇这时说了一声。
“那那些百姓?”乔林问道。
“我们不攻城,他们也会死,”上官勇冷道:“此时酷热,这些人又体弱,在城楼上暴晒,吉王没想让他们活。”
“但这一仗打下来,将军你屠民的罪名就落实了,”乔林尽责地跟上官勇说道:“那些死了家人的百姓,可不会去想将军你就是不攻城,他们的家人也会死啊。”
“攻城!”上官勇大声命左右道。
军中三声炮响,卫**开始攻城。
“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上官勇这才又跟乔林小声道:“救不了,要怎么强求?”
乔林想了想上官勇的话,笑道:“将军说的是,只要将军不在乎,名声只是锦上添花之物。”
兴城位于平原之上,地势平缓,虽然也是城够高,护城河够深,但只抵抗了卫**的两拨攻势之后,卫**的云梯就架牢在了兴城城墙的垛口上,城门也被卫**用圆木撞开。
“冲!”先锋营的几员将领见城门洞开之后,带着先锋营的一万骑马,潮水一般冲杀了过去。城门后的吉王属军,根本无法拦住这支铁骑,被先锋营骑马挥刀这一冲,马上就成了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我们进城,”上官勇跟左右说了一声,催马也往兴城而去。
此时兴城的四方城门皆破,攻城的卫**冲入城中,与吉王的属军在城中又是一番厮杀。
“大将军,”江南总督邓知在得知兴城城破之后,也带着当地官员,随从护卫进了兴城,追上了上官勇之后,说道:“兴城百姓无辜,将军既已攻下兴城,可否下令军队不在再挥刀了?”
上官勇了一眼邓知,道:“吉王府还没拿下,此时停战,大人是想放白笑野一马吗?”
邓知忙就摇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将军!”先锋营的一个中军官,这时骑着马冲到了上官勇的马前,大声道:“白笑野在王府里也押了不少百姓!”
上官勇生策马到了吉王府。
吉王府前,卫**们无处站脚,偌大的一条街上,跪满了兴城的百姓,都在求卫**们放过他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