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此归结为对那个半妖的厌恶,对,就是这样,一个卑贱的半妖,竟然妄想亵渎他杀生丸的东西,真是……找死!
于是,他找到那双唇,再一次的咬了上去。
十日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瞬,便笑起来。
杀生丸手还放在他的后脑上,唯有脸微微退开一点,看了十日的笑,微不可察的拧起眉头。
十日挑挑眉:“杀生丸刚才有在偷看吧?看到我……”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粉红润泽的双唇上轻轻一点,黑瞳似笑非笑的看着杀生丸。
微微撅起的嘴唇,轻轻触碰的手指,仿佛诱惑一样让杀生丸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却升上来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焦躁。
“可是,接吻不是这样的哦,杀生丸……”
十日忽然凑上来,双臂揽住他的腰,脚微微踮起来,嘴唇轻轻的印合在他冰冷的唇上。
温暖的舌尖细细的描绘着杀生丸紧抿的唇,从那条抿紧的缝隙间轻轻的挑逗一般来回的扫动带出细细痒痒的酥麻感,尖尖的兽牙偶尔撕扯一般的咬上杀生丸的嘴唇,时而疼痛,时而……又是说不出的感觉,让杀生丸略有些诧异的微微张开了嘴,灵活的舌头便嗖的钻了进去。
并没有急着纠缠杀生丸的舌头,而是一点一点探索一般扫过牙床,搅动着口腔之中的津液,偶尔的一点轻啄,更让小小的痒和麻顺着那啄过的嘴角不断的蔓延。
直到舌尖一翘,猛然扫过敏感的上颚,又猛然退开,反复几次终于让杀生丸不满的哼了一声反客为主的入侵了十日的口腔。
彭侯的后人,原始的兽性,杀生丸的动作比十日粗鲁到了不知多少,却因为那猛烈的仿佛要将人吞噬的动作愈发的挑起了人体内狂暴的一面。
像原始的斗士,两个人你争我夺的来往着,那整个倾压过来的身体,越箍越紧到仿佛能听到咔嚓咔嚓声音的手臂,和不容后退的气势。
到放开时,两人都是气息不稳的喘息着。
十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黏液,仰起头笑道:“我该夸奖不愧是杀生丸吗?不管什么都学得这么快……”
杀生丸冷哼一声,举步回走,手却紧紧的放在天生牙上。
那个时候,那样的感觉,还有若有若无的天生牙的脉动,是……什么?
那种超脱控制一般的感觉,莫名的让杀生丸渴望着,却又……惧怕着。
凤十日……
杀生丸的金瞳中流露出不知所明的一丝光亮,手指却不受控制一般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十六夜又死了
从那以后,十日跟着杀生丸走过很多地方,但是,不知道是否刻意,每过一段时间,杀生丸都领着十日回到那个让他不齿的人类的地方,尽管,每次,他仍旧只是远远的站着,然后看着十日进到那破破烂烂的院落去,看着那个渐渐长大的小孩儿兴奋的拉起十日的手。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够坚强,只是,少了一个倚靠、一个支撑,才会孤单到堕落。
于是,连十六夜都可以看出来,遇到十日后的犬夜叉脸上那愈发明亮的色彩。
只要有一个人可以认同,便可以坚强到与世界为敌。
于是,每次十日离开,十六夜总会牵着犬夜叉的手送他到很远,直到,那个叫十六夜的女子也死去。
被天生牙救活的人,再不会有第二次的生命,除非……
于是,当十日告诉杀生丸十六夜之死时,杀生丸只是握住身侧的天生牙默默的抬头看向那个院落的方向,无语。
隔得老远老远,他们也可以在风中清晰的听到那个孩子嘤嘤的哭泣,像独自舔毛的猫咪一般瑟瑟发抖。
那次,是杀生丸这几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进那个院落。
院落并不大,但是,因为空荡荡的倒不显得拥挤。
昏暗的阳光从杀生丸背后照过来,把那一头银发晕染出朦胧的金色,像……高贵的神祇。
他目光在房内一扫,便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僵硬的趴在床边。
其实,那不能称之为床,只能说是一块干净的木板,上面铺了破旧的棉被。
听到杀生丸故意放重的脚步声,本来还僵硬的将头埋在十六夜冰冷的身体边的犬夜叉犹如警惕的小兽一般猛然跳了起来,挥手便是一爪。
杀生丸冷哼一声,单手抓住,抬手一扭,狠狠一扔——
只听咔嚓一声,半大的孩子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