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给你摆弄比你自己摆弄好吗?”
“ 其实,如果太累了,躺下三、五分钟就睡着了,只能享受那么一小会儿,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睡着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刘大江说的合情合理。
“不研究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沙梅彻底放弃了。
“你们还是要邀李太太出来玩,不然她一个人在家闷着,非弄出病来不可。有个寓言你听说没有,叫丢了斧子的。说一个人的斧子找不到了,怀疑他的邻居给偷去了。这个人怎么看他的邻居都像偷斧子的,走路像偷斧子的、说话像偷斧子的,甚至笑都像偷斧子的。最后这个人的斧子找到了,再看那个邻居,怎么看也不像偷斧子的了。李太太现在就是怎么看她先生都像偷情人的,吃饭像、走路像,睡觉更像。寓言里那个丢斧子的人,找到了斧子,才不再怀疑邻居了。李太太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怀疑她先生啊。”
“也得等到她找到斧子的时候呗。”
“关键是她的斧子并没有丢,只是比以前钝了许多。她本应该正视这个现实,这是谁都必须承认的自然规律,金属做的斧子都有钝的一天,甚至于最后不能再使用了,何况人呢。她面前这把钝斧子,就是她的斧子。所以,她想找回原来那把锋利的斧子已经不可能了,她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孜孜以求地去找不是太无知了吗?我看她当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心中的斧子弄丢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
“怎么越说越离奇,又整出来个心中的斧子,什么是她心中的斧子?”
“她心中的斧子就是她对丈夫的信任。夫妻之间的互相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可不像丢了斧子那么简单。一旦失去,损失是巨大的,而且很难找回来。”
“那你说李先生没一点责任?”
“如果李先生真没有外遇,他有什么责任?”
“为什么找那么小的媳妇,不知道会有今天?”
“你这么说没有道理。李先生同旧社会官宦财主欺男霸女不一样,他们有抢的,有逼的,她嫁给李先生是自愿的,怎么能怨李先生。”
“听说有什么药,李先生也不是买不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买来用。”
“什么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有的药可能暂时会起些作用,但长期靠药来维持恐怕不行。一个是可能不管用,一个是李先生也受不了。这是老夫少妻的必然。
“我看李太太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时间还长着啊,让她怎么熬呀?”
“咱们家有一本杂志上有一个广告,叫什么女用自蔚器,让她买来试试。”
“那是把木头斧子吧。”
“能称得上石斧吧,在发现金属之前,不是石器时代吗,有石斧、石刀、石针,哪时用着也很好吗。”
“既然你说好用,也有男用的吧,明天给你买一个。”
“我现在还用不着,我有真斧子。”
“我明天就告诉她,让她买一个试试。”
“你虎吧,你以是买盆买碗哪,你直接说,她能好意思吗?再说她以后见着你都别扭,另外她还担心你告诉别人。”
“哪你说怎么办?”
“你拿本杂志给她,说你一天没事看看书。告诉她有一篇文章特别好,让她看。她没事时瞎翻,就可能看到。”
“行,明天我去她家,给她送去。”
“我看你们麻将还应当玩,找她们再组织起来。不然什么事没有,怎么能呆得住。”
“你对麻将都恨之入骨,怎么又动员我玩了。”
“我并没有反对你玩麻将,我反对你长时间玩,不注意身体。我建议你们每天玩半天,再逛商场或者公园半天,晚上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
“牌那东西玩起来有瘾,能像你说的那么有计划性吗?”
“比吸毒还厉害吗,吸毒还能戒呢。我说的也不是那么严格,就是不要一整天都长在牌桌上。”
“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建议,明天和她们几个商量一下。
两个人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到了考验刘大江的时候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笑声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