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这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时,便朝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
“呸!我说白氏,你婆婆可是亲口说好的,要给你儿子把媳妇娶过来,到时让你儿子给我打头野猪作为答谢。
要不是村里有人说你家有驴肉,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算了,我也知道打猎不容易,我就不要野猪了,这些驴肉我得带走,就当是抵了那谢媒礼了!”
乔上云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怎么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怪异错觉。
这陈家二房本就穷得叮当响,家徒四壁,是实在的一贫如洗,可为何老是被人这般惦记呢?
她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那院子的破木门,“想拿我家驴肉,你问过我了吗?”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竹筐,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那肉,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肉放到了石桌上。
那金媒婆见状,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才一两天没见,乔家二姐儿就不认识我金媒婆了?”
乔上云眨眨眼又皱皱眉,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哟,原来是金媒婆啊,我还以为是哪家楼里的的老鸨子妈妈呢!”
金媒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可是媒婆,怎么可能和那些腌臜之人相似。”
金媒婆不耐烦地看着乔上云,说道:“乔家二姐儿,我是来取谢媒礼的。”
乔上云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终于想起这谢媒礼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给媒婆的跑腿费嘛。
她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道:“金媒婆,我是怎么嫁过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难不成你想让我去衙门一趟,问问县官老爷,咱大丰国可有将人打晕逼嫁的规矩?”
她那话阴阳怪气的,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哼,她连陈老太那样的奇葩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媒婆?
她心中暗想,若这金媒婆还不傻,还爱惜她自己的名声,定然不会傻到和她正面冲突。
果然,一听乔上云这话,金媒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在这媒场混迹了几十年,靠的可全是那口碑名声。
若是被这一根筋的死胖子闹到衙门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混下去?
金媒婆狡辩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明明是高兴晕的,怎么能说是我打晕的?”
乔上云心中暗笑,长这么大,活了两世,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高兴晕了的。
她毫不退让,继续说道:“不管我是怎么晕的,你这个媒婆都不应该,在我晕死的情况下把我嫁过来。万一我死在半路上,你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金媒婆没想到乔上云这么能说会道,竟然把事情扯到杀人凶手上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你你你胡说八道,呸,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给你做媒。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就不应该把你嫁人,活该让你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乔上云眼神一冷,说道:“好啊,那你把我送回去,我不介意当老姑娘!”
金媒婆深知自己占不到便宜了,气呼呼地一甩袖子,嘴里嘀咕着“算我倒霉”,然后转身就走。
乔上云可不相信,这金媒婆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不过,管她呢,只要她不来找麻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