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经过灵泉水的洗礼,五感很敏锐。
尽管苟家母子是在窃窃私语,声音细微如蚊蚋,但她依旧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霍然转过身,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苟家母子,而后对着围观的村民大声说道:“各位婶子叔伯们,苟家母子害得喜儿姐姐早产,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离开。麻烦哪位快去把村长爷爷请来。”
苟母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哪来的死胖子,竟敢管老娘的闲事!”
“路见不平,人人皆可铲之。你们虐待孕妇,将她赶到娘家,这一住便是半年之久。如今又上门索要银子,害得喜儿姐姐早产,你还恶毒地诅咒喜儿姐姐一尸两命。像你这样心如蛇蝎的恶毒婆婆,我管了这闲事又能如何?”乔上云抬高嗓音,怒视着苟母,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正义的火焰。
苟鹏飞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姑娘,这是我们苟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喜儿奶奶虽未听到他们母子的窃窃私语,但被乔上云这么一“翻译”,自然是明了了一切。
“好哇,你们果真是狼心狗肺。害我的喜儿早产,还在这里诅咒她。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拼了。”喜儿奶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把抓在苟母脸上。
苟母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的挨了一爪子,脸上瞬间留下五根指甲血痕。她觉得脸上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有黏黏糊糊的液体缓缓流下。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竟摸下一把鲜血。咒骂的话还未出口,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乔上云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苟母这是晕血了。
想想一个五大三粗、蛮横无理的泼妇,居然晕血,实在是够讽刺的。
苟鹏飞惊慌失措,连忙求助地看向黄郎中,“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
黄郎中不紧不慢地拿出银针,在苟母身上扎了几下,苟母便悠悠醒来。
喜儿奶奶还想扑过去撕扯,却被村民们拦住了。毕竟喜儿正在生产,小院里需要安静。
村长提着衣摆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妇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将苟家母子来到上杨村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讲了一遍。
村长一听,也是怒火中烧,“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这是当我们上杨村没人了吗?”
“村长,我们也只是过来看看喜儿,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这都是误会。”苟鹏飞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哼,你们把喜儿丢在娘家不管不问,还有脸来闹事?若是喜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轻饶你们。”说罢,村长让人把这母子俩先看管起来,一切等喜儿生完孩子后再说。
屋里传出喜儿的痛呼,还有稳婆的安慰鼓励声,听得乔上云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她抬步迈进屋子。
屋里,喜儿汗水与泪水交织,打湿了头发和枕头。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浑身微微颤抖着,“好痛……”
“喜儿姐,你坚持一下,来,喝口糖水提提神。”乔上云趁人不注意,悄悄在空间里拿出一碗加了糖的灵泉水,小心翼翼地给喜儿喂下。
一碗水下肚,喜儿顿时感觉有了气力,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稳婆擦了擦汗,“上云丫头,你先出去,老婆子要给她正胎位。”
乔上云虽不懂这些,但很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村里人还要忙着上山捡山货,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留下的也就隔壁几家关系亲密的妇人。
那几个妇人站在门口,堵在那里不让苟鹏飞母子离开。
村长和黄郎中走到大门外面,静静地等着喜儿生产后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