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双手环胸,面无惧色地直视着陈老太,“休妻啊?本姑娘巴不得呢,来呀来呀,快把休书甩我脸上!”
她是真的巴不得能早点拿到休书,这个陈家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实在是烦死人了!
“王氏,你好大的口气,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替陈墨尘休妻?凭你们分家了,还是凭你是个继室?”村长媳妇看了一会儿戏,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出来指责陈老太。
“陈二丫,谁叫你来我家的?我家不欢迎你,你给老娘滚。”陈老太怒睁一双三白眼,满脸怒容地指着村长媳妇骂道。
村长媳妇呸了一声,嗤笑道:“你当我稀罕来呢?我是过来看看,你这不要脸的母女二人,是如何欺负人的。”
陈老太真想撕了村长媳妇那张破嘴,但她现在还要收拾乔上云,只能忍了,“我今天不想和你掰扯,你滚一边去。”
乔上云扶住村长媳妇,示意她别说话。她知道,与陈老太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你这遭瘟祸,老娘休不了你,但我可以告你,你就等着坐牢吧你。”陈老太终于找回理智,想到一个这样的好办法。
大丰君主以仁孝治天下,乔上云忤逆不孝,县太爷一定不会饶了她。
“啪啪啪”,乔上云拍着手叫好,那清脆的掌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去告啊,正好了,我也要去衙门里说道说道,陈娇娇与陈海旺以大欺小,抢了我女儿的绢花不说,还把两个孩子打得遍体鳞伤。”乔上云说完,一把拉过陈娇娇,作势要带她去见官。
一听这话,陈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死胖子不是来讹人的。
她看向女儿,捡起地上踩得稀碎的绢花,满脸疑惑地问道:“娇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绢花吗?”
小冯氏听到儿子也参与其中,心中一紧暗道不好。她悄悄地退出院子,从后门出去,直奔云雾河边。
这段时间以来,儿子总是傍晚去逮鱼,说是白天鱼少了,逮不到鱼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陈海旺之所以傍晚出门,那是他害怕遇到乔上云。
之前偷人家的鱼被发现,他不敢白天去了,只能趁着人们都回家了,河边没人时,偷偷地过去捡个漏。
只可惜,今晚那筐里空空的,连片鱼鳞都没有,让他白跑一趟。
此时的陈海旺空手而归,正心情郁闷地边走边踢石子玩。那模样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母子二人在村口碰上,小冯氏一把拉过儿子,气喘吁吁地问道:“儿子,你今天是不是招惹了那两个野种?”
陈海旺被她捏疼了胳膊,不高兴地甩开小冯氏的手,撅着嘴道:“对啊,谁叫我看他们不顺眼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吆,你闯祸了你,你快去下杨村找你舅舅,在他们家避避,娘明天来接你回来。”小冯氏心急如焚,蹲下身和他平视,严肃地说这是为了他好,又把乔上云找事,还要报官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海旺这才害怕了,小脸霎时没了血色,连忙点头如捣蒜,“娘,我这就去舅舅家,你明天可一定要来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