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要什么?自然是要胡家的兵书。
何不染一敲戒指,从胡家缴获的物资就摆了满屋,他只扫了一眼,勾勾手指,便把书册单拎出来叠了一摞,又将其余的东西收了回去。
何蛟眯起眼:“你分东西倒容易,当初怎么纵着我在灰里耍?”
何不染一脸问心无愧:“怕你没事干,跑出去倒叫人拐了,让我好找。”
何蛟闻言,彻底没了脾气。
她亲眼见过土匪的猖獗,现在回想起来,那店子搞不好也跟土匪串通,何不染防这一手极有道理。
她不再说话,低垂着眼去翻书册。
胡家账本一大堆,积累的财富委实不少,撇去这些,居然还有春|宫图,而且不是版印的书,而是让人画的,画中的男主人公正是胡家几个男丁。
何蛟觉得一阵辣眼,当即就丢进火盆——烧了烧了!什么玩意儿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了那所谓的兵书。
书倒不旧,但写明了是手抄本。翻开一瞧,文字图片并重,内容也颇有些道理,其阵法形状瞧着眼熟,她记得末日世界灾难甫起时,电视上特|警队的一些队形就跟它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蛟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室内过分安静,一抬头,何不染竟拿着刚才她扔进火盆的书看起来——倒也不是色眯眯地瞧,只是两眼写满了惊异。
何蛟悄无声息地盯了他几秒,他竟无所察觉,惹得何蛟起了坏心:“哎!”
何不染“啪”一下合上了春|宫图,把东西扔回了火盆,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何事?”
“无事。”
何蛟瞄了一眼火盆,舔舔嘴唇,心中止不住笑。
这男人黑心起来百般难搞,偏于此道上乖顺些,相较之下,还显得她花头多了。
原还当他是装纯情,没想到他对小皇叔好奇不说,看完还大惊失色,也不知怎么就和开花楼的成了朋友。
谜。
她还在疑惑,外头忽地传来了铃铛声,那是了望台的人发送的信号。
何蛟立刻收起兵书,开门神行至了望台。
楼下轮班休息的弟子也都跳起来,拿上弩箭跟了出去。
攀上了望台,何蛟看到了几辆牛车,车上的货物堆成了小山,那是刚从束龙寨抢走的粮食和金银。
牛车旁几十人,一半是拿着砍刀的土匪,另一半是抓来的壮丁,每个人都还扛着重物,看来真是抢得不少。
“去把猪头寨的最漂亮的压寨夫人找来,叫她在这儿待着。”
何蛟吩咐了守在了望台的小荷,随后自己率先跃下了了望台,对已经排好队的徒弟们道:“两小队听令,甲队到大门两侧埋伏,乙队上墙蹲守。一会儿大门开启,我想办法诱敌深入,咱来个关门打狗。”
弟子们一愣:“要放进来吗?”
“自然。”何蛟看到跟来的何不染,一个眼神递过去,随即继续教育弟子,“此地到束龙寨几十里山路,他们负重前行,此时必然累得发昏,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年纪小的弟子都紧张不已,何蛟随即替他们壮胆:“不必怕,有师父在,他们不算什么,到时候你们只听号令,瞄准了射箭就是。”
那头,何不染撤去了结界,上头的压寨夫人们也出了声:“大当家的——”
那头果然有回应:“你站那儿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