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满意了,何不染双睫一垂,语气已然温柔:“接下去,专注你的计划吧。”
何蛟看了他半晌,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部:“那你说句实话。”
何不染眸光微微偏了偏:“什么?”
“你是想复仇,还是想一统天下?”
两人初次见面,何不染操着一张俊俏的小白脸,给她描绘了破障师这一高危工作的蓝海奇景。
然而,除了头两次,这男人再没进过障区。
何蛟用障区的技能偷看他,没想到何不染脑袋上显现的名字就是“何不染”,居然都不是假名儿,反而看着更可疑了。
“刚才那番话,就算是师徒之间,也罕见得很。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自己是什么破障师吗?”
何不染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她抱到了榻上。
“……你干嘛,”何蛟抓住他的手腕,“我很认真地问呢,你不要打闲岔。”
俊颜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逃不出掌控:“我说过了,等你境界提升到第三重,一切自会明了。”
“就透露一点点……一咪咪?一小丢丢就行。”
能够承受琉璃火的人,绝不会是小人物,就像谍战剧里拍的那样,上了十几遍大刑都不吐一个字的人,什么成分很明显了,哪里还需要找证据的。
她现在还挺喜欢何不染的,所以她比之前更迫切地想了解他,免得投入感情之后,他突然冒出个惊天动地的身份,什么天仙下凡、在逃掌门、高悬赏通缉犯,搞得很尴尬就不好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未来的掌门,她不希望辛苦培养人才,最后被人算计到一场械斗中,白白丢了性命。
望着她期盼的双眼,何不染手一转,轻轻松松就挣脱开禁锢,和她十指相扣,同时那张俊颜也缓缓倾下来:
“如果你发誓,说以后只爱我一个,把其他人都从心底拔光,不然就永远赚不到钱,这样我就给你答案,如何?”
何蛟:“……其实你神秘一点也蛮好的。”
何不染哈哈大笑起来,翻身到了一旁,看上去挺开心。
何蛟无语地盯了他一会儿,骤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对着他的唇亲了个脆响。
何不染的笑声歇了,手掌放在她的后背上,感受着她的心跳和温度。
“不爱我,还亲我?”
“这爱和亲嘛,本就是两码事,师父教的,徒儿莫不敢忘。”
何蛟恶狠狠地又亲了他一口,手上已经解起了他的腰带,“刚好,近日本掌门累了,正需要大补一番,明日好有精力继续发展本门业务,还请师父不吝驰援。”
她现学现卖,誓要把冷酷进行到底,手上却没能利落地抽去腰带——这古人的衣服太难脱!明天要画个简便的现代服装,叫他们按着那个做新衣!
“脱个衣服都不利索,看来蛟蛟是真累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嘲笑声,何蛟只觉得身上一轻,忽地发觉两人的衣服都飞去了床尾。
……居然用法术,犯规!
一个转眼功夫,她手中又多了个小瓶。
“冷的话,先涂点脂膏。”
何蛟冷酷不下去了,如今气温低得不行,为了让那些没锻体过的凡人不被冻着,寨里的取暖设备都先供着他们了,何蛟就一个火盆,还是自己临时拿土捏的。
抠下脂膏涂到何不染身上,何蛟狠不起来了。
都说生死事大,何不染师门凋零,自己成了艳尸,而她活得好好的,又占了人家便宜,还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