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视线下滑在他的衣服纹绣之上,说:“你这身衣服可不便宜,绣的都是纯金线银线,我给你那点钱是绝对不够的,你是打劫了端亲王府,还是有了其他的金主?”
折春绷着一张脸,斜睨了卫司雪一眼,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按在自己的唇边轻咳两声,说:“不劳郡主操心,郡主不是对边北将军依依不舍吗,何不去找他回来,也免得大庭广众不顾男女有别抱在一起。”
卫司雪已经压不住笑了。弹幕愣了片刻也是全都哈哈哈一片。
但折春还在演。
他咳了两声之后,垂眸将锦帕压在掌心,这个动作衬得他无比高傲,脸上嫌弃也简直要化为实质。
他轻声开口,一字一句道:“不知羞耻。”
卫司雪顿时破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然后侧身直接再度朝着折春扑过去,开心得都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这样子搞得我好慌张啊哈哈哈哈……”
卫司雪抱住了折春,折春这次避无可避,被卫司雪抱了个正着。
卫司雪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折春可没有忘,用手扶着卫司雪的肩头,防止她扑得太实。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卫司雪因为折春来接她的事情,高兴坏了。
她一抱住折春,旧文到了。折春身上的香气,淡淡的不明显,但是非常的好闻,是卫司雪从前从没有闻过的。
“你还熏了香?”卫司雪说:“搞得这么隆重……”
折春也露出了一点笑意,但是还是冷着声音说:“在郡主和你的情郎哥哥抱得难舍难分的时候。”
卫司雪顿时又笑得不可抑制,侧头对着折春的脸就一顿胡乱亲。
“别生气嘛,”卫司雪仔细看了他一眼,问折春:“今天你这打扮……是个皇子?或者嗯……这个绣样不是文海国的。”
“车拂国的。”折春说。
卫司雪骑在折春的腿上,一拍折春的肩膀说:“我知道了,敌国质子!”
“那我肯定就是那万恶的羞辱敌国质子的跋扈郡主,强逼你就范?”
卫司雪迅速入戏,挑起折春的下巴说:“你车拂国城破与不破,都在我哥哥一念之间。”
卫司雪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阴险狡诈之貌。
“我哥哥向来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殿下如果想保住你的子民,就该学会什么是妥协。”
“你以为看到了我跟边北将军的奸情,就能够以此作为把柄吗?”
卫司雪说:“我劝殿下还是识时务一些,如果哄得我开心了,说不定我哥哥就不会屠城。”
卫司雪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捏着折春的下巴,满脸的淫邪。
弹幕本来有点跟不上戏,但是到了这一幕也都看明白,这很明显是角色扮演!因此都刷得非常激动。
卫司雪本来以为演到这里差不多了,结果就看到折春慢慢地眼圈越来越红,眼睛当中续上了水雾,将落不落晶莹剔透。
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仿佛刚才那一副高傲的样子再也伪装不住,到最后他连嘴唇都在发颤。
眼泪仰着头顺着脸颊的两侧滑下来,卫司雪张口结舌。折春颤抖着嘴唇开口,声音嘶哑又痛苦:“不要屠城……”。
他强迫着自己笑了一下,哭着笑得满是谄媚。他对着卫司雪努力地勾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泪却渐渐地在下颚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