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倾心冲他笑得更是欢快灿烂,露出几颗新长细牙,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胖胖小手挥舞着,裤裆下蓦然一湿。墨台玺只盯着儿子的俊美笑容乐呵,莲枝在旁看见,忙道:“公子,小少爷尿裤了。”
“哦?是吗?”墨台玺一愣,视线稍下斜,果然,小子裤裆湿了一片。放下来哭笑不得道:“乖儿子,你就这么迎接爹爹呀?”
晚倾城接过儿子笑道:“小倾心最疼娘亲。来,娘亲给小乖乖换裤子去。”
256天赐异心
晚二宝酗酒成性,摆个小夜档赚了点钱,更是喝得厉害。孙氏劝骂不听,索性由他去。晚天赐和媳妇自从和父母分家后,两人一度懒了几月,吵架逐渐升温,常常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晚秀丽起初还过来劝架,后来劝多了,见又是跟老父一个德性,便懒得理会。
她怀第二胎妊娠反应厉害,没有精力再去蛋糕店做事,跟大根递了辞职书,回家安心养胎。肖柱已是倾城美味蛋糕的大师傅之一,收入丰厚,足够养活一家五六口人。公婆一直盼着晚秀丽生个儿子,不然,作为长子的肖柱就无后了。田地里的活儿一律不让她插手,衣服也不必她洗,她只需在家里帮做做饭即可。
晚天赐跟妻子吵架多了,肚里闷气积攒没处儿发泄,一日放工后,被一同事拉去花街柳巷风流快活了一回。回家后再面对妻子的冷脸,不以为意,倒头便睡,从此不理不碰,一有需要便往那烟花之地跑。
连香红气丈夫连吵架都不肯搭理她,便软下心来主动示好,孰料丈夫碰都不碰,表现得兴趣缺缺,还一副厌烦的神色。如此过了段日子,连香红思来想去,心忖自己若是变得勤快些,丈夫就会回头,两口子又能像从前有说有笑地小酌酒聊。她平日懒惯,勤快了四五天有些坚持不住,想想从前丈夫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和温存,咬咬牙继续勤快下去。
晚天赐却像上了瘾般,往那地方跑得越来越勤快,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嘴巴又会哄人,虽然钱不多,楼里姑娘还是乐见他地,其中一个叫春红地,和他好了几回,迷恋上了,每次他来,都变着法儿将他服侍得舒爽无比。晚天赐搂着春红,心里却想着楼里那花魁,好奇不知给谁包了,只能在偶尔遇上地情况下,拼命多瞧几眼以满足脑里地YY。
春红跟了他一段时日,生出赎身念头,但她大部分接客的收入,都得交给老鸨,自己能留下的银两实在不多,便跟晚天赐吹起了枕头风。这晚天赐只是存心玩玩,心想若花钱不大,多个小妾也不错,一听赎身需要大笔银子,心里就消了念。但他口头上不声张,脸上也不表露,仍旧是哄着春红,说筹钱需要时间。还说他早有此念,希望能跟她做长久夫妻。喜得那春红一时信了真。
得了风流快活,晚天赐回到家里,发现妻子连香红守在一桌饭菜发呆,两眼红红地。见丈夫回来,连香红脸上露出笑容,也不若以往冷脸责问,拿出一瓶酒说想和他喝上两杯聊聊。晚天赐心里有些惊讶,这晚了妻子还没吃饭,便问她一个人做这么多菜干么浪费。
连香红说:“今天是端午节,你忘了吗?咱家的菜地这两月有收成,稻田长得也很好。还有这些钱,是我农活闲暇时,给人帮工挣得地。”
说完,从身上取出一个绣花小钱袋,哗啦倒出两吊子钱。看见丈夫站着发愣,过去拉他坐下,脸上带笑道:“你是不是在外头吃过了?也不打紧,就当是陪我一会,我一个人吃饭孤单,你陪我一会,我能多吃点儿。”
边说边拿过酒瓶,往两只小杯倒上酒,递给他道:“天赐,来,为咱家的菜田和稻田好收成干杯。”说罢一饮而尽。
晚天赐举着酒杯,也一饮而尽,怔怔地看着妻子拿筷子地手,不若以前白净细嫩,漂亮脸蛋略显黑瘦,眼里似带着几分落寞。当目光停在妻子身上时,那袖上地一块补丁格外惹眼。妻子爱漂亮,没事都爱涂点儿脂粉,但妻子性子懒惰,怎可能日日去田地里劳作?
“哎,你看我做什么呀?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连香红被丈夫盯的不自在,伸手摸摸自个脸蛋。
“香红,你变了。”眼角余光瞟向那两吊子钱,晚天赐终于开了口,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感叹地拉起妻子的手道,“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我也有不对地方,以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过日子吧。我保证,以后再不跟你吵了。”
“天赐,我等你这话,等了好久。”连香红鼻子一酸,掉下两串眼泪。她苦心经营劳作,丈夫果然理睬她了。
“别哭了,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晚天赐为妻子拭去泪水,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菜,含情脉脉地笑望妻子,不时地给她倒酒。
冷了许久的夫妻关系,又开始和好了,晚天赐三言两语哄的妻子把钱交给他保管,晚上有时候也回来和妻子一块吃饭,还说自己因为工作出色,被升为楼里主管助理,有时候需要陪客人应酬什么的。连香红不懂这些,对丈夫深信不疑。
257种恶得恶:晚二宝瘫痪
日子平静中度过,一天早上,两人正在吃早饭,突然孙氏跑来猛地敲打门哭叫,原来晚二宝一早起来,还没走出门槛,就倒地不省人事。晚二宝二话不说跑过去,叫老娘赶紧去请大夫,又叫妻子快去姐夫家。
大夫过来诊断后,摇头说患者半边身不遂,瘫痪了,基本上没有治好地希望。一家子人都傻了,瘫痪?那不是跟个废物没啥区别?晚二宝躺在床上,身体一半毫无知觉,听着大夫地话,不禁老泪纵横。
孙氏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全没了平日的威风辣子,呆呆地坐在灶前烧火熬药,眼泪一串串往下掉,晚二宝五十出头,她五十未到,这余下地日子,只能在愁苦中度过了。想着今后要日夜服侍个废物老头,孙氏忽然就想起晚二宝摆档夜市挣来地那些钱。她把熬好地药汤端进房间晾着,开始翻箱倒柜地搜,一个子儿都没搜着。
晚二宝动不了,夫妻几十年,也知道她在找什么,心里苦恼烦躁,一句骂人地话没说完,便自觉地闭了嘴,他如今可是个废人,还得靠这糟老婆子照顾呢。万一惹毛了,遭殃的只能是自己。便叹气说别找了,都让他给喝酒花光了。他不说还好,孙氏一听火大,张嘴就将他骂个狗血喷头,药碗也不端给他,转身就走。
天福在自个屋里听娘骂了一阵没声息,探个头往外一瞧,刚好看见老娘往大门外走。等那扇大门一关,他从屋里溜出来,跑去晚二宝屋里,看见药碗都没动,忙端到床边给晚二宝喂下。
晚二宝被苦药呛了几口,喝完了湿着眼睛道:“天福,这个家里头,还是你最懂事儿。爹成了废物,你大哥和咱分了家,你娘凶狠,心里只有你大姐。往后这个家,就靠你来振兴了。”
天福听得酸酸地,安慰晚二宝说:“爹,你会好起来的。大姐是咱家唯一的姑娘,娘疼她是应该地。”
晚二宝听着小儿子这话,心里忽然想起死去地大哥大嫂,“二宝,你是我弟弟,我跟你大嫂不帮你,还帮谁?”这话听着多么相像呵。可是当年自己却。。。
“天福,你看看外面有人不。”晚二宝忽然说道。天福走到门外往外瞧瞧,回来道:“没有人。”
晚二宝似下了决心道:“天福,爹告诉你个秘密,你答应爹,不要跟任何人说,特别是你娘,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天福迷惑道:“爹,我答应你,是什么事情?”
晚二宝仍是觉得不太安心,让他去关上房门,放低声音道:“天福,爹存了一些钱,就在你屋子角落的那个残罐低下埋着。爹一共存了二两银子,这事儿没人知道。”
天福十分吃惊诧异,爹竟然存下那么多银子。“爹,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不告诉别人。”
“天福,这笔钱,留给你以后成家用。爹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