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宜觉得好笑,又听外祖母认真道——
“世子每每看向你,眼底都仿佛带着情意。”
她一听,当即反驳,“外祖母大抵是眼花了。”
外祖母眼神又不好,连小哑巴都认不出来,还能看出眼底的内容?谁信啊。
“你不信就罢了,情意这东西,本就维持不了多久,”外祖母开始传输经验之谈,“你守着自己的心也好,至少将来世子纳了妾,你不会失了魂,但你对他也不能过于冷淡,像今晚,他既然看你,你就该对他笑,装都得装一下。”
“你是正妻,未来是必须要抓住管家权的,当务之急,是先生下嫡子,别让后来者居上。”
生孩子这事儿,也一直是陆初宜心事。
说起来,她也犯愁,“也不是我不想。”
外祖母神色一变,“怀不上?要不找妇科圣手瞧一瞧?”
陆初宜摇摇头,她的身子肯定没问题,是同房的频率实在太低。
外祖母语气凝重,“你可切莫讳疾忌医,国公府不同普通人家,眼下世子还无妾室,你不能耽搁了生子的最佳时期。”
……
出了主院,陆初宜的心里有些不太平静了,被外祖母一说,她竟然有些焦虑起来。
生孩子这事,的确是挺急的。
外祖母担心的,是谢阑深将来厌弃她,而她担心的,是谢阑深会撒手人寰。
但最终原因,都是担忧子嗣问题,也算殊途同归。
带着外祖母制造的焦虑,陆初宜回了自己的房内。
正巧看见谢阑深对着一个礼盒发呆。
那礼盒,是白日里,陈书送来的生辰礼。
陆初宜还没拆,原封不动拿了回来。
她干脆走过去,在他眼皮子底下拆开,里面赫然是一个黄金貔貅,和人的脑袋一样大。
只进不出,好寓意。
就是苦了紫灵,这得费好大劲搬回来吧。
忽听他平静道:“我想不出要送什么,里面是我攒了多年的私房钱。”
闻言,陆初宜才发现这貔貅是空心的,背后有个洞,里面塞满了银票。
目测有十几万两。
这生辰礼,送的可真够直白的,许是在谢阑深心里,她就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吧。
又听他似无意地问:“喜欢吗?”
那必然,“是喜欢的。”她实话实说。
一边心道,还好,没有因为得知被他欺骗的不满,而将这礼物贸然扔了。
眼下,她要扩充产业,多些资金,也好。
思忖片刻,陆初宜道:“这钱我不白收你的,我的产业盈利,可以给你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