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陆不言那位是不是他带来的。
陆不言已经回了头,带她进了宴会厅。
许岁在冷风里站了三个小时,任凭耳边熙熙攘攘了很多声音都像是没听见,就这么木楞的站着。
“少爷出来了,上车。”
许岁愣愣的:“你说什么?”
司机:“少爷出来了,上车。”
许岁转身上车。
在车里看陆不言和顾黎一起从门口出来。
顾黎还是挽着陆不言的手臂,挑眉在和陆不言说些什么。
陆不言颚首,然后带着顾黎去了她车旁边,很绅士的开车门,让她上去,看着车开走。
接着走到车边顿了足,半响后拉开了车门。
许岁的眼镜和口罩都摘掉了,眼底没有神采,死寂一片。
陆不言看了许久,蓦地笑了一声,接着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门口笑的直不起腰,手扶着车窗挑眉:“如你所见,我的未婚妻是顾黎。”
陆不言一字一句说:“你最好的朋友,顾黎。”
许岁长久后才找回呼吸,哦了一声。
陆不言关上车门,去另外一边,在车里抽掉了领带,“回家。”
路上陆不言手臂撑着窗户支着太阳穴懒懒散散的说话:“顾黎和你同年,二十七了,在我之前被家里安排了不少男的,她手段有,心也黑,但奈何欺负她的是全家所有人。尤其是她妈前几年病逝了,而她爸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她后妈又生了个儿子。最后艰难到,要嫁给一个煤老板,四十三,三婚。她无力去反驳,也反驳不了,因为她妈妈死的太冤枉,她想留在顾家报仇。”
外面呼啸而过不少绚烂的灯光,时不时的将旁边许岁安静到死寂的脸印在车窗上。
陆不言盯着车窗上的倒影说:“她需要和我的婚姻在顾家求一个庇护,从前为了她,你也这么求过我。”
陆不言转头看向许岁:“还记得吗?”
在陆不言的印象里,许岁小时候善良的不像个人。
上初中认识顾黎。
就因为许岁大姨妈来了,顾黎给她披了件校服。
然后她就一门心思的对顾黎好。
为了顾黎没少和顾笑笑对上。
许岁那会聪明。
小手段层出不穷,却因为善良,总是不斩草除根,给顾笑笑不断纠缠顾黎的机会。
后来闹到顾黎要被退学。
许岁拽着他,让他充当顾黎的男朋友,仗着陆家的势,不要让顾黎退学回乡下。
顾黎性子野。
陆不言私心里感觉去乡下找她妈也比待在南城,被顾家俩母女蹉跎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