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梦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荧:黄昏号……听上去有些耳熟啊!在上面坐船的话,一定是很极致的享受。】
【夏洛蒂:轻歌曼舞,夜夜不休,听上去确实奢靡。】
最后。
瓦尔特询问了一下“薄暮的时刻”。
“时尚、奢侈与消费主义的梦境,薄暮的时刻,我的同伴也拜访了那里。”
黄泉:“那你们一定见识过为梦想、或已然实现梦想的人们在那里挥金如土,孤注一掷。一切皆可标价,一切皆可买卖——哪怕是梦想本身。”
“我在那里看见一位智械,他准备的拍品是‘自我’。一旦有人竞拍成功,在约定的期限和规则下,他会践行买家的一切指示,成为那人绝对的所有物。”
“那智械一共被拍卖了十二次,我参加了他的第十三次拍卖会。那是我见过最人声鼎沸的盛宴,但再没人将目光投向他。”
“这一次,他流拍了。”
“这便是我一路浅浅的见闻。”黄泉说。
“曾有人这么对我说:匹诺康尼在很久以前并非如此,匹诺康尼也不应如此。”
“我一路走过盛会之星的现实和梦境,看着黑夜升起又落下,时光为人们停驻,而精神放的富有和贫困……也永远停留在各自的时刻。”
“所以我认为‘美梦’的崩溃是必然的。”
黄泉认真且严肃的看着瓦尔特。
瓦尔特说:“也许有办法改变一切,。”
黄泉:“也许吧。但如果这正是人们期望的世界——如果这正是生命选择沉睡的原因——我们还应令它做出改变吗?”
瓦尔特:“……”
“黄泉小姐,换我来为你分享一个故事吧。”
瓦尔特声音低沉的说道:“在我的故乡有一个男人,在世界面临难以愈合的伤痛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世界上所有人的梦编织在一起,将人与人的梦境彼此连缀,再以己身背负,他由此创造出一名巨人,一位‘精神的亚当’。”
“从此,那巨人立于天地之间,成为整个世界存续的支柱。而作为代价,那些难以前进,无法前进的人……他们将永远失去‘未来’。”
“他们沉眠于没有灾难和苦痛的梦里,在男人创造的理想乡中度过安然一生。而‘精神的亚当’会因这些人不愿醒来的愿望……变得坚不可摧。”
黄泉说:“但如今你却站在此处,这也就代表……那个男人失败了。”
瓦尔特:“因为人们总要走向未来。纵使人性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再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一定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那个男人……他也从来不是失败者。他与那世界的每个人一样,将人性的可能铭记于心。”
“他是神话中的逐日者(伊卡洛斯),向天飞翔,并以坠落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
“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的身躯,飞上更高的天际。”
黄泉有所触动的说:“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
须弥,净善宫。
纳西妲听了瓦尔特所说的这个故事,萌萌的眼睛不由得闪过思索的光芒。
“他失败了,但也成功了……”
“因为人必须要前进……”
纳西妲喃喃道:“是啊,有些人的飞翔,却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坠落下来。”